也只是难过那宫女的药没把他毒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衍文帝面上一阵惊愕,「他可是你亲儿子,萝儿可不要告诉朕,那宫女的药是你给的!」
霜白的唇微微张合,嘴角是似笑非笑的讥讽,「亲儿子!」她看向衍文帝眼,冰冷的不含一丝杂质,「是我的,也是你的,我早说过,娶了我就不能束着我,我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这话没错,可!」他指了指床榻上的苏佑,重复道,「可他是你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你怎么……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她平静的看着衍文帝,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瞳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言也从她口中缓缓流淌出来,衍文帝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他想起初见她时,她是那样明媚灿烂,梳着两个小髻子,穿着一身娇俏粉衫,从连廊的那头笑呵呵的跑到这头,手里还拿着新折的腊梅花。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漠了!
好像……是晟武二十三年!
谋逆案后,她再见他就只剩了规矩,自我的称呼也从臣女变成了嫔妾。
那个「我」还有那声「淮哥哥」他再没听到过。
沉闷多时,他终于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挑摆着茶盖,她笑回,「断子绝孙可好?」
「你!」衍文帝这下可真正是被她气到了,抄起她手里的茶杯就想朝地上摔下去,可想了想还在沉睡的苏佑,又看了看她,最后的最后也还是只是重重的放到了一旁。
「别动怒啊!这动大怒易发心梗,陛下若在嫔妾这儿一个不小心的昏了过去,嫔妾可纵有三张嘴也说不过一个……谋逆!」谋逆这两个字叫她说的格外清晰,她好像在刻意的引着衍文帝想起什么似的。
「佑儿如今未醒,朕不想与你多说!你就在这云舒宫里好好思过吧!」
「陛下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她突然站起,又突然把他叫住,「我说过,我想做的必然会去做,断子绝孙也绝不是说说而已,陛下难道还不怪我,还要这样纵容我吗?」她再次换了自称,以我为口,同他争辩。
衍文帝横在身前的手摸了摸腰间玉坠,「朕没有逃避。」回过头,他再看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情,「朕还记得,初见萝儿时,你才九岁,梳着一对小髻子,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好像还是对襟的襦裙,你手里拿着刚折的梅花跑过长长连廊跑到朕的面前,叫了声淮哥哥后就把手里的花也一并给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