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疼。”她抬眼白了我一下,“忍着!”
小手揪着衣裙,我努了努嘴,“真的不疼嘛,我那是被你药膏给冰的,又不是给疼的。”
“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她不知给我的青紫上糊了多少层,我是眼看着那膏面从平滑变成凹坑,“这是不是涂的太多了点儿啊,待会儿可还要洗澡呢!”
“洗澡的事等会儿再说,他们让我洗澡,美名其曰是洗去污秽怕败了看戏人的兴致,其真实目的也不过是想看看我们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不该藏的罢了。”
“哦~”原来这洗个澡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么?我微低头看向她,“你这…”
“别动!”她掰了掰我的腿后,又抬眼白了我一下,“这么喜欢活着,那就乖点儿,这世上什么病什么伤不好好治,都很有可能要了你的命的。”
我同意她的这个观点,早在入侯府前,在我还是林家阿茶的时候,我就见过因一个喷嚏而不小心要了性命的例子了。
可我也没想动啊,我只是想告诉她,她头顶上有根白头发而已。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姑娘是为啥哭的呢!突然间的,还真是一点儿征兆都没给。”
穆聆芝直起腰身,把用完后的白玉瓷罐又重新放到了那个包袱里,“伤心事到了而已,你让她还给你什么样个征兆?先登台发表个数百字的哭泣感言?”她呲了我一声后,又道,“她跟你一样,都是凉州的!”
“啊?”都是凉州的?那她会不会听出来?
“啊什么啊!你可别想着跟她去攀亲戚,她心底里最不愿提的地儿可就是凉州了。”
见我还是不解,穆聆芝只好又把话给说的更细了点,“她七岁的时候,家里的父亲和哥哥就因为征兵没再回来,后来,北朔人打进来后又把她的家给一把火屠了,她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才把她送到芳乐司的。”
“芳乐司?”芳乐司里的人不都是罪臣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