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屏退左右,把空间留存出来。
可他却道,“寿宴那天的事儿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宋行舟又不是外人。”
又……不是外人,这一刻我觉得鼻子酸透了,都说吃醋是喜欢上一个人后的占有欲作祟,可也没说除了要吃女儿家的醋,我还要吃眼前这个少年公子的醋啊!
不管了,吃醋什么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还是赶紧把事情问清楚了回去睡觉吧,一觉睡醒,就什么喜欢都会不见了的。
嗯,先问事!
无视掉宋行舟,我端正着身子,向他问道,“三个问题,第一,坠聆姑娘呢?”
“死了。”
“死了?”死了,还是死了么?“怎么死的!”
“投湖,在寿宴结束回到芳乐司后,就抱着她心爱的裙子投湖自尽了。”他说的淡然,我却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拉住她,你明明知道,知道她有多难,知道我有多想,明明一切都知道,可为什么还是不拉她一把?
质问的话编辑成句,堵在心口,算了,又凭什么。
“第二个,芳乐司里的人呢?”
“砰”是白子落面的声音,他和他又下了一局,“门前冷落。死的死,离得离,散的散,阿月你之前不是想过么?”他反问的话把我堵到了死胡同里,是啊,我想过的。
“那半兰和棠华是……”
“她们只是芳乐司的洒扫婢子,又不是司里的姑娘,跟着芳乐司被卖后就继续做婢子呗!”
果然又不是心中所想,再无期望,我朝他问出第三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简家呢?出了这样大的事,简家的下场是什么?”
“哈,我赢了!”阿晚兴奋的跟宋行舟嘚瑟起自己的棋艺,瞥到我后,才回道,“三族罢官,简尚书及族中老少发还原籍,简万里么……”他有条不紊的拾掇起棋面上的棋子。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凉亭,又是怎么回到的屋里,脑海里回响的一直都是那两句话。
一句“寿宴结束后就抱着她心爱的衣服投河了。”和另一句“还能咋样,流放凉州!”
“月姑娘好像真的生气了,你确定不要去哄哄?”宋行舟看阿晚没了下棋的兴致也跟着他一起拾掇起棋子来。
把所有白棋归盅,阿晚望着那个被打中的门框,摇了摇头,“再等等吧,等她先悲一场,那老和尚不说了么,阿月心里有郁,需要猛哭一场,散散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