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旌旗这一连串不喘气就说完了的话,成功的证实了一件事,能让她陈小将军侃侃而言,不吝啬字词的唯有正事。
阿晚一反与我在一起温雅,笑语晏晏的看着她,“你说这么多,到底是在追问我娶她覃妁的原由,还是,在给阿月抱不平?”
阿晚的话将了陈旌旗一军,她慌不择乱,连忙否认,“抱不平?我恨不得她死。”
“那现在如你愿了,她死了!”阿晚摊了摊手。
“这不一样!”陈旌旗立马呛回。
“怎么不一样?结局不都是死么?难不成,死在你陈三小姐手里,阿月她来生还能投个好人家?
合着陈三小姐你,还跟阎王有亲啊?这等左右轮回的事儿也能走个后门!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本侯还能给散播散播,前些年那战火纷飞的,死的人多,活下来的人求神拜佛,恨不得赔命也要给他们求个好来生!
你这本事若是让她们知道了,保不定,还能给你立个生祠,生而受供奉,这可比做这天下第一的女将军要拉风的多了!”
他像是油加的还不够多似的,又补上一句,“可惜咯,现在无辜枉死的少了,你现在把这本事给露出来,可达不到那时的效果了。
不过,你如果真想露,本侯也能再给你宣传宣传的。”
“齐非晚!”
三字全名震撼,阿晚瞬间偃旗息鼓,“哟,怎么不叫本侯侯爷了?还末将末将个不停,要不是看在阿月的份上,你以为本侯会准你进皇卫营?”
陈旌旗被堵的不行,晃了晃神,“我不需要她的面子,我要的,是她命!她现在是死了,可死的不是我的手上那便不算数,告诉我,她到底,被你们葬在什么地方了?”
皇陵她翻过,元阳郡她也找过,五年里,她借着查探当年的事,把整个塍国都快翻的个底朝天了,可就是没有她的身影。
人人都说她死了,可尸骨呢?她问遍了能问的每个人,却没一个人能真正的告诉她。
知道的说的都只是一个方位,或西,或北,从没个准。
这样的诘问,五年来,阿晚听了不少,可像这次这样猛烈的,却还是头一次,他明白,时机到了,放下横翘着腿,他道,“你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找她,是恨,还是气?
恨她蛊惑先帝险些灭了你陈家满门?还是气她不信你陈家忠心,不信你陈旌旗忠心?更或许,你气的从来不是这些,让你气的,是她自顾自的了结了自己,都没给时间再见见你,跟你把那事给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