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孟夕一头雾水的问我,“公子?哪个公子?二小姐,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了!”
我坐到临窗边的椅子上,回答她,“不是别家公子,是端毅侯齐衾。”
“侯爷?”她和二小姐不是才从侯府出来么?这才多久,怎么侯爷就跟过来了?
拍了下她的脑袋,我吩咐道,“方才那店小二走的急,倒没来得及点菜,你去看看有些什么吃的,不拘价格,想吃啥就点啥,小姐我结账。”
孟夕看了我一眼,犹豫的离了“月下”,这丫头,八成也怀疑了吧,只能忍着不说那就证明不是个笨的。
如此,放她在身边也没啥了,我接下去要做的事很难,身边人必须都得是聪明的才好。
不一会儿,老旧的门“吱呀”一响,他执着扇步入“月下”。
我抵着杯沿,看他一眼,“这门老了,侯爷记得要换换了,吱吱呀呀的怪饶人兴致的。”
他浅笑一下,坐到我的对立面,“这些小事,阿妁做主就好。”
阿……妁?
“侯爷口里的阿妁,叫的是我么?”
“不然呢?”四月的天,穿貂穿袄都来不及,也不知道他拿个扇子一个劲的扇个什么劲儿。
“我和侯爷,好似不熟。叫阿妁,会不会太…亲密了?”阿妁这种称呼明摆着就是家里人才叫的,我重生后和他满打满算也不过方才见了那一面,不熟不熟,实在不熟。
他浅尝了尝茶水,“在下与阿妁已定婚约!”一句话堵着我所有退路,我刚想开口道随便随便,你爱叫啥就叫啥。
他便道,“不过,阿妁这称呼确实不妥,覃妁既是你的名讳,那家中唤你阿妁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你我今后既是夫妻,那便是彼此的独一。
要不……”他话锋一转,“要不,在下唤你阿月吧!阿月面若银盘,双眉又似弦月,与在下结合又和婵娟之品性高洁,阿月这个称呼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听着他头头是道的胡言乱语,我举双手佩服,也不知自方才到如今,我是哪一言一行又惹了他的眼了,竟还是把是如今的我与那死的都凉透了骨的元阳苏茗给联想到一起去了。
阿晚啊阿晚,你确定要这么明晃晃的试探我么?
就是试探出了我就是苏茗,那又能如何?
杀了我,替你全家报仇?
可你不是又要娶“我”,守你的天子义么?
真相拆穿于你,真的只是两相抉择,没法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