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瀚海点燃一支烟,蹲在路边抽着,似有若无的看向北郊十里亭的方向,说道:“来干嘛的?”
“等会你就知道。”
我说道,让王阳把四个纸人摆正,抬了轿子,又取他的一滴眉心血,滴落在成人髙纸人的眉心。
捏诀结印打在纸人上,再画上符,贴在纸人背后,写王阳的生辰和名字。
“起!”
我并指为剑,指挥纸人立起来,王阳就站直了。我说走两步,王阳和纸人同时走两步,脸和手脚变得一模一样。
“大师,这是咋回事!”
王阳被这一幕吓的腿发抖,要不是纸人受我控制,他就要吓得连滚带爬。
我厌恶的看了王阳一眼,说道:“它替你娶亲!难道你想自己去?”王阳瞪大眼,只剩摇头了。
纸马、纸人、纸轿子在夜色下的荒郊野外排开,旁人看了就摻得慌。
这时,我烧了黄符,围着它们绕三圈,只看纸人活了,纸马叫了,那抬着轿子的纸人颠了颠轿子,一旁吹乐的啧呐竟然也发出声音。
“镜老,烧了这件嫁衣。”
我把崭新的嫁衣交给镜老,镜老将之丢进火盆,那嫁衣眨眼就烧尽,我指挥纸人王阳,往火盆上一捞,嫁衣出现在手里。
呼!
一辆跑车,从我们这边疾驰而过,可能见到了纸人这些东西,张口就不敬。
“呸!几个孙子,装神弄鬼的,挺像啊!”
那些纸人一听,瞬间扭头怨毒地盯着留下车尾灯的跑车。
“祸从嘴出啊。”萧清儿看着跑车说道,“这些纸人虽然没啥道行,但诅咒一般人还是做得到的。”
这就是撞邪的一种。
没想到碰上这样不知所畏,不上道的人,张口就敢胡咧咧。
萧清儿说的没错,纸人肯定给跑车里的人下了诅咒。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被这些纸人诅咒,顶多做个噩梦,体虚生病一场。
我说道:“这就是命中注定,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搭了两句,不再提这个话,准备接亲了。
“起轿!”
我喝唱一句,啧呐声就跟着响起,飘荡在四野,传的老远。
纸人王阳跨上髙头大马,手捧嫁衣,一马当前走进马路旁边的草林子,后面跟着纸人抬轿,浩浩荡荡的跟着。
“跟进去。”
我说道,一人分了张巴掌大的纸人,让他们贴身放好,假装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