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洁白的医务室床上,刺眼的白炽灯就吊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照岔气了,带着消毒水味的被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宣城一髙医务室。
脖子传来的剧烈痛感让我一下床就忍不住剧烈咳嗽,一个半张脸都是血的医生大步流星地走向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破碎的灵魂和举世欲争的珍宝合为一人,怀璧其罪,十死无生啊!
我:.....不要这样医生,说不定我还有救。
我正想追着医生探消息,谁知那医生扣都不扣的白大褂内里又是一件满是鲜血的病号服。
快回床上躺着,我有话跟你说。玩具熊拍了拍我的脸。
我一乖乖上床,玩具熊就趴在我耳边,语重心长地嘱咐:你现在已经从镜子里走到了宣城一髙真正的内部,你现在只要走便十三个死亡场所,就能获得校长晚宴的进门钥匙了。
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我惊疑不定地戳了下玩具熊憨态可掬的脸,竟然意外的柔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是怨灵玩偶,吸收越多煞气,我的能力就越强,甚至到最后可以化出人身。玩具熊把系在我手上的粉色丝带郑重其事的解开,端端正正地系回自己的脖子上:我们在离开拍卖场后就被黑丝发现了,妈妈她被黑丝带走,本来我和你也要走的,可左眼却硬生生逼退了那些黑丝。
左眼闻言,傲娇地扭身一哼:我是为了帮我自己。,
我本以为玩具熊是在为左眼开脱,谁知玩具熊话锋一转:左眼应该知道很多关于这个学校的事,你可以问她。
你什么意思啊!我都不记得了!左眼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在玩具熊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只是到了这里,我才突然记起一些事情的!
不得不说,宣城一髙的医务室修得十分人性化,每个病床都有三面床帘遮住四周,因而倒是没人注意到我这点小动静,我同玩具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起手指揪起床帘一角,稍稍拉开一道不大引人注目的缝隙。
只见穿着血色病号服的医生不见了,倒是我隔壁床的床帘时不时抖动一下。
所以你想起来了什么事?我轻声问左眼道:快告诉我,难道你还想和这个学校继续同流合污吗?,
我一下就戳到了左眼的痛点,她踌躇半晌,在我脑中道:我想起来,我的记忆被抹去与那十三个死亡的人有关系,好像每杀死一个人,我的记忆就会再次断档,我好像永远都是第一次来到一髙的左妍。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左眼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