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手一抖把纸团甩到了下水道里,一蛋和莹莹在旁边催我快走,可我全身僵冷,半步也挪不动,而剩下的纸团都自行打开无风而起,一张张叠在了我的手上。
:当时我就像你一样,丢掉了第一个纸团。
:那个小孩骑在我的肩膀上,髙兴地喊着:陪我玩,陪我玩。
:我答应了它,于是它拿走了我的头颅,藏进了娃娃的身体里。
我心有狐疑,却还是颤抖着伸手推了下毛绒娃娃,想知道娃娃体内藏着什么,可明明我没怎么用力,那毛绒娃娃却像遭受重重一推般滚到地上,毛绒的头脱离身体,赫然露出一颗早已死去的头颅。
那头颅像是被活活拔起,惊惧未消,而那张沾染献血的分明是我的脸!
我曾经在这里死去?还是所有死去的木鑫用的都是我的脸?
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让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沉静了下来,我第一时间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利用莹莹和一蛋对付这个小孩。
怎么了?莹莹察觉我的掉队,转头回来就见我拿着纸团沉思,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眉间闪过一丝阴翳,面上却真心实意地为我担心道:这个小孩好可怕,我们快走吧。
莹莹伸手指了指草坪对面的一个小砖瓦房:对面就是工具间了,里面就有刀。毕竟那个小孩到现在都还没出现,我想了想就把其抛之脑后,干脆牵着莹莹的手就往工具间跑去。
就在我踏上草坪的那一刻,我的肩膀骤然一沉,压得我一个M,差点翻倒在地上,娃娃两条藕节似的腿就搭在我脖子旁甩来甩去,时不时踢到玩具熊,可玩具熊却纹丝不动地坐在我的肩膀上。
小男孩稚嫩的童声清脆地响起:你愿意跟我玩球吗?
这怎么和纸条上说的不一样?
莹莹似乎看不见这个小男孩,还拉着我往前走,可就在我跨出一步时,小男孩就跳到我的面前,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颅,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你喜不喜欢这个球?喜欢就陪我玩吧。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瞬间就僵在原地,我好歹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头颅球!
分明就是在给我下套!
如果我说不喜欢,那么就可以直接拿我的头当球,如果我说喜欢,那么就是答应陪他玩球了。
这就是个无解的死胡同。
身边莹莹见我不动,估计开始脑补我不愿意跟她走了,当即就沉下脸,咧出一口白森森却带着血丝的尖牙,浓重的腐臭味从莹莹口中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