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眼眶,舌头也被拔了。人头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却不停地朝我做嘴型。
我眯眼细看,只见那头颅不停做的嘴型是:答应她。
我要不要听那头颅的话?
那女人又一次上前,近得似乎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一样,她的笑容透露出一丝得意:要不要我的油灯?
我再次看向头颅,光秃秃的头颅竟然透漏出一丝哀求。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要一盏。
女人笑容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要油灯?!
我转眼略过锅里正在挣扎的人类,更加坚定了自己选择:不要油灯的话,就是不喜欢学习的坏学生,坏学生是要被熬成人油的,是吧。
女人听见我的回答愣了一瞬,又随即大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呢?你进了这所鬼校,就再也出不去了!不如让我把你做成油灯,好快点解脱。
呸!我看出女人拖延时间的目的,却顺着她继续说下去:你不是这里的老师,却和鬼校同流合污,残害这里的普通人,还有脸谈解脱?
女人对我的话却完全不以为意,她甚至还动作优雅地递给我一座点燃了的油灯,鲜红的指甲上镶嵌着几颗纯白珍珠,和萧清儿为我治伤的那些极其相似:哪又怎么样呢?至少我到现在还活着,你就不一定了。
除了融入,就是死亡,这是画家的规则。
女人递给我油灯之后就带着那口人油锅消失不见,留下一个漫天黑雾的天台。
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