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是,是的。”
沈知南歪了歪身子,漫不经心:“恰好这算卦嘛,我也略懂一二。”
说完便有模有样的掐起手指,然后一本正经说道:“居然还真是的,只不过,人家大概是漏说了一条给你。”
孔嬷嬷惊了。
算卦什么的,明明就是她信口胡诌的啊!
但是既然大小姐这么说了,总得顺着说:“漏说了哪句?”
“今日不止是马车不能从正门进府,是根本不能有人进府,不然啊,这沈府可能会,大祸临头!”
沈知南说的有模有样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因为孔嬷嬷知道,这算卦本就是她自己胡诌的,差一点点就信了。
然而,沈知南并没给孔嬷嬷说话的时间,将原本准备好打赏的金瓜子妥帖收好之后,一把将帘子遮住,清冷的声音隔着马车帘传了出来。
“若桐,驾马。”
“是!”
若桐一掀帘子走出来,一脚将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沈家车夫踹了下去,又朝着孔嬷嬷做了个鬼脸。
“丑巴巴的老太婆,拜拜了您嘞。”
马鞭一挥,马儿撒开腿就跑了起来,扬起一地尘埃。
“咳咳咳,果然,果然是乡下里来的粗鄙野丫头,竟这般的不识好歹。”
孔嬷嬷被尘土呛得脸红脖子粗,一双吊梢眼都咳出了眼泪,登时气的咬牙切齿,一把甩开旁边来搀扶她的两个管门的嬷嬷往里头走去。
这一笔一笔的账她可是记住了,看她怎么添油加醋的告诉老爷夫人,要这个野丫头回府之后,吃不了兜着走!
孔嬷嬷蹬蹬蹬的跑了进去。
门外的两个嬷嬷不屑的瞥了瞥嘴:“同是下人,偏她把自己看的高贵的不行。”
“就是,到底人家才是小姐,况且人家乡下来的怎么了,我听说,这沈大小姐穷的就只剩钱了。”
“是了是了,我刚刚可看见了她那一袋金瓜子,满满的一袋啊,应该是用来打赏我们接车的,结果呢……被搅黄了。”
两个嬷嬷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孔嬷嬷离开的方向,嘴里还忍不住骂咧了几句不识好歹。
孔嬷嬷大步流星的冲进了二夫人的屋里,脸上的余怒未消:“夫人,不是我说,那个野丫头简直是太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