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跟死了没区别,你为什么要留下我?”当时为什么要送她去医院?难道就为了做给别人看?显得他不那么坏?还是说想以此洗脱嫌疑,亦或者……赎罪?
左星云没有立刻回答,先点了支烟。
打火机的火光照映着他那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脸,短短的一瞬,向晚看清了他眸底浓浓的倦意,她不明白,作恶也会累么……?
烟雾在夜色里袅袅飘散,良久之后,左星云才开口:“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眸光意味深长的从她脸上扫过,随即抬步走向了玄关处。
不知道为什么,向晚心里没来由的委屈,将怀里的‘年年’抛到了地上:‘这是你送我的猫,我不要了!’
‘年年’虽然有些懵,但出于本能,还是平稳的四脚落地了,受惊一般缩回了向晚脚下,讨好的蹭着。
是,‘年年’是当年左星云离开前送向晚的十岁生日礼物,她当做宝贝似的养了八年,也等了他八年。
她如果早知道等回来的是让她家破人亡的恶魔,就不会八年如一日的期待了,可惜没有如果,所以她曾经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罪恶。
左星云脚步顿下,但没回头,嗓音沉沉:“养了八年,说不要就不要?小孩子过家家?”
向晚毫不留情的回击:“你不也一样吗?!”
是啊,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本质的区别,左星云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抛弃了曾经的一切么?
左星云的身体不易擦觉的僵了僵,没有继续和向晚争执下去,顾自上楼了。
不多时,张妈急匆匆的跑出来帮向晚穿上拖鞋:“哎哟,小祖宗,大半夜的你光着脚丫子干什么?身体本来就还没恢复……要不是二爷叫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晚都没睡……”
现在向晚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左星云的字眼儿,没理会张妈的碎碎念,烦躁的一把捞起‘年年’回了自己房间。
说到底,她做不到他那么狠,说不要‘年年’也只是一时气话,事后也会愧疚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