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许褚一眼,“既然我和臧霸将军都没有大碍,他们再去向袁公禀报,有何意义?”
“先生说得不错。”臧霸随即回想起方才与祢衡交手的情形,露出惭愧之色,“可惜监军高估了我,我全然不是先生的敌手。”
祢衡摇头低笑道,“若非将军轻敌,我也不会胜的这般轻巧。”
“先生过谦了。”说完,臧霸打量着祢衡,又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我已败在先生手下,先生大可将我送去主公面前,让主公发落,可先生为何这样轻易放过我?”
祢衡看着他道:“将军,我知道你对吕布之死,心中郁结难消,一心想为他报仇,想必吕布从前定是待你不薄。将军如此忠义,我为何要与将军为难。”
“先生过奖了,不过这忠义之名,臧霸实在不敢当。实不相瞒,我当初领兵投在大将军……吕奉先账下,他对我百般器重,委以重任。”臧霸说完,又愤慨道,“可如今袁绍虽说对我礼遇有加,却始终不愿让我领兵,我整日待在这邺城,与一些文人为伍,好生憋屈!”
祢衡听了很是意外,没想到袁绍竟会让臧霸留在邺城当个光杆司令,这也太损了,他总算明白臧霸为何一直念着吕布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袁公当然不会让你领兵。”祢衡思咐片刻说道。
“为何?”
祢衡道:“袁公麾下兵多将广,你只是一个败军之将,他自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更何况你当初曾在吕布账下,袁公对袁术和吕布本就有心存芥蒂,难免会担心你与袁术勾结。”
臧霸惊怒道:“我绝无此意!”
“我知道你并无此意,可袁公不会这么想,下邳离袁术据地距离更近,你却千里迢迢来到袁公账下,他当然会对你起疑心。”
“我只是……”
祢衡打断他道:“你只是担心吕布违抗袁术之令,与袁公起了争端,导致兵败,你若逃到寿春,只怕性命难保。”
“确实如此。”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逃到袁绍据地来。”许褚听不下去了,耿直地说道,“同为吕布麾下降将,你看那张文远,还有高顺,如今在我家主公账下,哪个不是手握重兵,被我家主公委以重任。”
臧霸如鲠在喉,一句话都不出来,当初的同僚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如今却成了光杆司令,这是何等屈辱之事。
片刻后,臧霸语出惊人道:“先生明日回许都,不如将我也一并带去。”
祢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