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在座的,大多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当下便品出这篇赋中妙意来,有人情不自禁地起身离席,走到祢衡的桌案前,凑近了细读。
很快,祢衡身后就围拢了一群人。
这群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品评起来,各个赞不绝口。
袁绍也想去看一看,只是他刚站起身,又觉得自己这样过去,有失自己的风度和威仪,便又坐了下来,故意轻咳了一声,说道:“将这篇赋,拿与我看看。”
众人这才散开,各归其座。
两名侍从一人各持纸卷一端,走到袁绍跟前,将祢衡所作这篇赋展开在袁绍面前,让他细品。
“妙!妙!妙!”袁绍读完后笑逐颜开,连声赞叹,“祢正平作赋笔不停缀,斐然成章,可见传言不虚,祢正平绝非凡物可比!”
袁绍和在座一众文臣,此番再瞧祢衡,无不对他另眼相看。
袁绍心道,此人年轻俊朗,又有如此才华,果真犹如天人临凡,难怪许都有人说他是天权星降世。
祢衡了然一笑,随即向众人行揖道:“在下拙笔浅墨,不足挂齿,让袁公和诸位见笑了。”
“欸,祢正平过谦了。”袁绍摆了摆手,随后斟了一杯酒,举杯向祢衡道,“这杯酒,当敬祢正平。”
祢衡见状跟着举杯道:“袁公抬爱,在下实不敢当,这杯酒,该由在下敬袁公才是。”
袁绍笑道:“请。”
“请。”
等他们一杯饮尽之后,沮授问道:“祢正平如此年轻,就能有这般才学,不知师承何人?”
“家师郦道元。”祢衡眼中闪烁着光芒,毫不犹豫地答道,“家师虽然只是一介山野之人,名不见经传,却也是位世间奇才。”
沮授一愣,哑然失笑道:“看来是我孤陋寡闻,竟不曾听闻此人大名。”
不光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包括袁绍都在疑惑,这郦道元究竟是何许人也。
祢衡心道,你们要是听过那就怪了,这郦道元是地理学的祖师爷,按眼下的时间算,还有将近三百年才出生呢。
他故作神秘道:“只因家师早已归隐山林,避世绝尘,这才鲜为人知。”
“原来如此。”沮授点了点头,又道:“方才祢正平所作这篇鹦鹉赋,其中这句‘飞不妄集,翔必择林’,在我看来最为精妙。”
沮授看着祢衡的眼睛,意有所指道:“灵鸟高飞,从不胡乱集群,灵鸟翱翔,必择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