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袁术吃了一惊,却并未动怒,反而恍然大笑道:“好啊!做得好!”
袁耀惊讶道:“父皇此言何意?”
袁术笑道:“朕正想寻个错处将她废黜,想不到你心思如此缜密,设下此局,朕心甚慰!”
袁耀立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震惊不已,“父皇的意思,是想让儿臣另选一位太子妃?”
“不错!朕今日想起孙策家中还有几位姊妹,过些日子,便在其中替你另选一位正妃,如此一来,也可让孙策死心塌地,效忠于朕!”
“父皇,儿臣恕难从命!”袁耀断然拒绝道。
袁术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盯着袁耀的眼睛,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父皇,儿臣与吕玲大婚不过数月,早已昭告天下,如今又逢岳父新丧,此时将她废黜,另娶他人,定会遭人口舌!”
袁术冷言道:“你这位太子妃,竟敢在东宫私设灵位,焚烧纸钱,被人当场撞见还振振有词,如此胆大包天,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吕玲之罪,论罪当斩!岂能轻饶?”
“父皇,岳父丧期还不满一月,太子妃也是一片孝心,还请父皇开恩,饶她性命。”袁耀吓了一跳,连忙恳求道。
“她毕竟是你的正妃,朕念她身受丧父之痛,可以饶她性命。”袁术打量着袁耀,吕玲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他想着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吕玲和儿子生出嫌隙,“罢了,就让她降为侧妃吧,至于正妃人选,过些日子再议,你不可再有托词!”
袁耀不答,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
袁术看着他,心有不悦,却硬是压了下去,“夜深了,你将她带回东宫去吧!”
袁耀默然了片刻,突然说道:“父皇,儿臣不会另娶他人。”
“你说什么?!”袁术又惊又怒道。
“今日之事,皆由儿臣而起,儿臣已言明,岳父的灵牌和祭祀之物都是儿臣一手置办,与吕玲无关,父皇若因此事降罪吕玲,儿臣愿与她同罪!”
“你竟敢为了一个女子忤逆朕?!”袁术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知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形?吕布已死,袁本初又在拉拢刘表,徐州东海、琅琊、东莞三郡的百姓都往袁本初的据地逃,用不了多久,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荆州和一半徐州收入囊中,若此时不及时安抚孙策。他若在江东生事,会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知?”
袁耀正色说道,“父皇可知为何徐州三郡百姓要逃向伯父据地?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