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徐行完全没有沉默，张嘴又是这四字真经。
事实上他确实也不知道。
旧日死神明明是准备杀死他，吸走自己的生命力，但是最后自己却挂掉了。
那时候徐行被十八重炼狱折磨得死去活来，意识很模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旧日死神应该是被自己的厄运之力给反噬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旧日死神已经翘脚了。
天一雪微眯着眼睛审视着徐行，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取些什么。
她的视线比起核磁共振还要让徐行觉得自己毫无秘密，仿佛自己底裤今天穿的是绿色四角裤，都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徐行咽了口唾沫，临危不乱道：
「不过他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大，这个复生本身也不会让他恢复原本的实力，再加上我的厄运之力破坏了仪式的完整性，他的身躯就有什么毛病在，这可能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这个说法让天一雪沉吟下来，看起来还在接受小学文化教育的样子，脑袋瓜子里超越寻常人的智慧，则正在飞速运转。
徐行从口袋里摸出了大死亡圣镰，同时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腕上天道召集令所隐藏的部位。
他觉得自己没猜错，天一雪应该就是通过天道召集令在监视自己。
既然那些画面她都知道，那么自己拿走了大死亡圣镰的事情，她必定也知道。
那自己不如坦诚一些。
顺便，还能岔开一下她的思路，免得她真的看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端倪。
「这是旧日死神的兵器，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使用，所以拿走了。」
天一雪视线落在了大死亡圣镰刀上，目光仍然很平静。
果然，她的确是知道。徐行有些庆幸自己的坦诚。
天一雪心里拿定了主意，白白净净的小手掌对着徐行探出。
徐行正在困惑的时候，只感到头上好像有能量波动，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只由蓝色冰霜构成的很是巨大，但是很明显也是小孩儿的手掌，就悬在自己的头顶上。
然后大手朝着上方微微抬动了一下，产生了黑洞一样的牵引力。
徐行只感觉好似有股异常恐怖的力量正在撕扯自己的身体，而那股昨夜旧日死神殒落时候，钻入自己体内的奇妙感觉，此时此刻正在和身躯剥离。
这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苦感！比起刚才天一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