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叼了刀头。
“你还不死?”那汉子推着铡刀横走,想要将薛振鍔当胸斩成两段。
薛振鍔左右手来回使力,身形倒退,脚步杂乱,口中喊嚷着‘杀人了’,引着那汉子与茶肆之中游走一圈,踢翻桌椅无算,偏生半点寒毛也不曾伤得。
那铁面判官陆正方瞧得分明,薛振鍔分明起了戏耍之意,脚下看似杂乱无章,毫无根基可言,却已使上了卸力、借力的高明手段。
当下陆正方再无犹豫,闷声不吭一双判官笔朝着薛振鍔后心点去。
薛振鍔偷看瞥得妙真慌张无措缩在角落,又听得身后恶风不善,当即惊呼一声,装作脚下拌蒜,双手略略一托便让过铡刀,右脚一点那汉子迎面骨,那汉子身形前扑,铡刀甩手而出,好似奋不顾身与那陆正方拼杀一般。
兔起鹰落,不过眨眼之间一双判官笔便与那铡刀撞在一起。那铡刀分量颇足,陆正方不查之下只来得及打落铡刀,见那汉子扑身而来,待再想避开却是再也来不及。
二人撞在一起,陆正方身形倒退两步,气恼之下倒提判官笔便戳。
那常姓汉子也不是好惹的,背心被点,当即心下发狠,忍住喉头一股鲜血,双臂箍了陆正方腰身,嘶吼一声便将其抱摔在地。
薛振鍔看着二人滚在一处,当即捡了茶壶、茶杯,一股脑的丢将过去:“杀人也,快去报官啊!”
手中不停,茶壶撞在陆正方额头,只砸得其昏头涨脑;那汉子刚要起身,后心便中了一茶杯。
薛振鍔看似胡乱丢掷,实则使了打穴手法,只七、八样五什丢将过去,那二人气血不畅,当即委顿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
此时薛振鍔才缓过神来,叫道:“这二人两败俱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即转身寻了妙真,扯着其衣袖便走,只余下那两名江湖客憋闷不已。
那使铡刀的汉子功夫只是寻常散流,混迹江湖只仗着蛮力与奇门兵器;陆正方这等有诨号的已入旁流,练得些许内力,这眼光自然不同。
陆正方看着二人急匆匆遁走,哪里还不明白,方才是薛振鍔留了手。若薛振鍔存了杀心,只怕刻下二人早就见了阎王。
铁面判官心下凄凉,暗怪自己被那消息蛊惑,此时才心生悔意。前有武振川威震八方,这薛振鍔同为武当真修,又岂是好相与的?
待气血略略顺畅,陆正方推开身前汉子,提了判官笔立时遁走,打定主意再也不掺和这等江湖事。
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