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兄宽宥,且绕了师弟这一遭罢。”
“你……”刘振英气急而笑,舒了口气才道:“玉蓉知薛师弟出力良多,前番云居峰山洞之中玉蓉数次对师弟下杀手,怕师弟心思难平,便做个东道,邀师弟吃个席面。”
薛振鍔心道,李玉蓉那女子冷面无情,也唯有刘师兄这般才觉着好。此番却是难得,竟请了席面以缓解二者关系。
薛振鍔笑道:“玉蓉师姐真真外道,当日之事情非得已,便是我真武也有遇魔修不得容情之说,我又怎会怪玉蓉师姐?按说既是师姐相邀,便是庶务再多也要出面,奈何如今实在不是时候。”
刘师兄便道:“昨晚闹出好大动静,我只隐约听闻是师弟所为,却不知内中详情。师弟,可是沾惹了麻烦?”
眼看刘师兄情真意切,薛振鍔心中微暖,暗忖,刘师兄好人一个,李师姐嘛……不看僧面看佛面,来日慢慢处之罢。
薛振鍔说道:“内中缘由不可说,师兄既为真传,来日必定知晓。我也因此事被罚三日后入后山面壁思过……此事突兀,实在有不得不为之事,还请师兄见谅。待来日我下了后山,必做东道向刘师兄伉俪赔罪。”
“言重了,师弟既如此说,那我便不再叨扰。师弟自去忙碌便是。”
辞别刘师兄,薛振鍔无心修行,快步从紫霄宫后门出去,不过一刻半便到得竹林之旁。
他枯坐巨石之上,望眼欲穿,直直等了个多时辰,方才想着回返紫霄宫,便见小径转出一娇小身影。
内中月白道袍,外罩轻纱,腰系长剑,瞥见薛振鍔,一双秋水潋滟,粉面含笑。
薛振鍔跳下巨石,迎上几步,定在原地笑道:“还道你今日也无暇,听安贞说你身子不爽利,今日可大好了?”
几日不见,殷素卿却不见了平素的爽利,神色之间颇为羞赧。二人之间情谊若有若无,倘若不说破也就罢了,一遭说破,心中想着此生要与此两人相伴,未出阁的女子又哪里止得住心中羞怯?
殷素卿以袖遮面,低声道:“劳烦郎君挂念,我……妾已大好。”
殷素卿早已筑基,道分乾坤,男子筑基则无漏,女子筑基则斩黄龙,偏那日与薛振鍔捅破窗户纸,殷素卿情动之下引得天葵复来,是以那日才不曾来竹林。
薛振鍔皱眉,心道这夹子音是甚地鬼?此女还是他认识的殷素卿吗?
他作怪道:“咦?细言细语,端地好似大家闺秀……呔,何方妖孽,竟假扮当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