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仇恨!
眼见师祖说得欢脱,薛振鍔忍不住问道:“师祖,如此说来斋醮无用?”
向求真笑了:“有用啊,抚慰善信之心,怎能说其无用?”
“那除此之外,就没旁的效果了?”
师祖言道:“若有真修施术法,倒是可以爙灾祈福,可让诸邪回避。”
所以说这斋醮科仪,真就如师祖所言,全然是给俗世善信看的。
“师祖,那天庭地府,可真的存在?”
“天庭地府?”向求真笑道:“哪来的天庭地府?”
“不对吧,若无天庭地府,我真武符咒是如何役鬼驱神的?”
向求真绕有深意盯着薛振鍔道:“我道门所役使鬼神,大多为历代道门先人点化、敕封山野精怪。此等后天敕封神灵,天生受符箓约束,非如此,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凭甚地受符咒役使?”
薛振鍔讷讷不能言。他本以为既然此间可修行得道,那想来理应有地府天庭。不想,非但没有地府天庭,便是符咒役使之鬼神,都是历代道门前辈点化、敕封,如此才受符箓约束。
仔细一想,这般才算合。若果真有地府、天庭,神仙们自可于尘世享配香火,哪里用得着道门从中过一手?既然不用道门,又哪里会降下分身任凭驱使?
此事被向求真一言而明,薛振鍔心中又有一问,言道:“师祖……我道门既有真法,何苦受制于人?便是天潢贵胄,于我等眼中不过一介凡俗,何不取而代之?如此调配修行资源,再无掣肘。”
向求真瞥了其一眼,道:“你当大良贤师、张鲁等人不曾做过?修行之人本心为得道长生,分心庶务,落下修行且不说。这尘世又岂是那般好治的?”
对啊,东汉末年,大良贤师张角,天师府传人张鲁,一个造反要推翻汉室,一个干脆以教治汉中一地,二者一个覆灭,一个干脆投了曹操。
这二人算作道门前辈,这一番尝试不得其果,后世修行之人自然汲取教训,不再轻易尝试。
“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更何况,逐本溯源,除去全真一脉,其余道门各派大多源自天师府,可尔等看今日,又有哪家哪派甘愿听命于天师府?”
对,险些忘了道门从未有凝聚力,一直都极为散装。正一天师府一脉,自诩道祖嫡传,一直想要号令四方。可莫说四方了,三山符箓都极为散装,哪里又会听正一之令?
早于道门之前便有修行者,道祖张道陵依老子五千言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