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法却是不通。”
“还请师父解惑。”
袁德琼道:“香火愿力何为?七情六欲也!道门修行,清心寡欲;佛门修行,断情绝欲。这香火愿力沾染人之大欲,我等修行之士避之不及,怎地还能沾染?”
“再者,佛门讲因果,我道门讲承负。何为承负?前承后负,今日承你情,来日负你恩。倘若始终在浊世厮混也就罢了,若有修行圆满,合道飞升之日,此等拖欠承负,必阻人飞升。”
原来如此!道门内丹术,一直讲返真性、真识,寻求本源,超脱桎梏。这等七情六欲,本为后天之识,道士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薛振鍔略略叹息,不想好心一场,却闹了这般笑话。
好似看出薛振鍔窘迫,袁德琼宽慰道:“振鍔入山不过半载,尚未筑基,有此念不足为奇。须知修行一事,历代道人摸索前行,这捷径又岂是这般找寻的?”
“弟子受教。”
袁德琼略略伸手,邀薛振鍔落座,随即问道:“振良言,振鍔此前与振英结伴下山?”
“正是,师兄乱了方寸,便让弟子给拿个主意。”
“哦,那振鍔出了甚地主意?”
薛振鍔实话实说,将此前谋算尽数说将出来。
不想,袁德琼却越听脸色越难看。待薛振鍔讲述完,袁德琼言道:“振鍔,你现下回想,此举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哪里来的不妥之处?徐赖头本就该死,这都算死晚了。至于真凶,此番机缘巧合恰巧寻了真凶妖邪,如此妥妥的两全其美,哪里不妥了?
薛振鍔费解摇头:“弟子不知。”
袁德琼摇头道:“罢了,我且问你,徐赖头自该诛杀,可徐家人也该杀吗?道门慈悲,你轻飘飘一手移宫换羽,焉知此举害得多少人身首异处?”
薛振鍔略一琢磨,顿时脑子便是嗡的一声。他占据此身不过两日便入了紫霄宫,半载来研读道藏,可底子依旧是前世思维习惯。
这可不是法治社会啊!那徐赖头若被打为真凶,按大郕律,以巫蛊害人性命,只怕要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徐赖头一死了之且不说,周遭人等哪里落得了好?
“这……弟子知错。”薛振鍔心思电转,旋即道:“弟子恳请即刻下山,只盼大错尚未铸成。”
袁德琼点头道:“去罢,让王振良送你下山。待回山,去紫霄殿跪香。”
“是。”
稽首一礼,恭恭敬敬退出静室。薛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