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额,无上天尊,道长……”
“祖母!”那周彦初跳脚道:“你当这牛鼻子是好心?莫忘了此地便在武当山下,这牛鼻子八成是那玉虚宫找来的。寻常道士,不给银钱哪里会好心告知破灾之法?”
“可是……”老妇人将信将疑。
那周彦初转头冷笑呵斥道:“牛鼻子,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必寻了衙役关你入监。此地方知县乃是家父门生,若不信你便再胡诌!”
张道人支吾一番,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好自为之罢。”说罢一甩长袖,扭头便走。
老妇人犹自心思难安,周彦初连连劝说,待后来不耐,干脆发了脾气,这才与老妇人一同上了马车,而后两名小厮开路,马车朝着城外行去。
茶肆凉棚下,薛振鍔与刘师兄面面相觑。刘师兄半晌才开口道:“师弟,此计怕是不成了。”
薛振鍔皱眉道:“我哪里想到这周彦初这般伶俐?黏上毛简直就是猴儿!那张道人合该挨饿,这等老本行都办不明白!”
正说着,便见张道人去而复返。
薛振鍔嗔道:“张道人,瞧你办的好事!”
张道人颇为委屈:“怎地还怪在贫道头上?贫道舍了脸面,若非实在等米下锅,怎会……”
“不怪你怪谁?你这人本行都干不好,无怪一事无成、衣食无着!”
张道人讪讪道:“那后续五两银子老道不要了。”
“你还提?快走快走!”薛振鍔挥袖驱赶:“再不走,小心我把定金也要回来。”
张道人略略稽首,嘟囔道:“实则老道方才没骗人,那男子的确命宫主暗。”
“走走走!”
张道人走了,薛振鍔摸着下巴寻思一阵,随即看着沮丧的刘师兄道:“师兄莫要丧气,师弟不才,江湖人称小诸葛。一计不成,那就再来一计。既然诈不成那浪荡子,那便寻了官面坐坐文章。待我修书一封,问过家父,这周遭可有家父同年、好友。待来日拜访一番,总要让那浪荡子知难而退。”
“如此……那就拜托师弟了。”
便在此时,西市方向传来一阵哄闹,有好事者朝着西面循声而去。过了会子,薛振鍔正闷声喝茶,便有熟悉声音叫道:“薛鍔?”
抬头观望,就见茶棚外俏丽二女,一高一矮,矮的那个莫名的看向自己,不是殷素卿又是哪个?
“咦?师姐怎地又来城中顽耍?”
殷素卿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