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月之期,想来也不会有人为难于我。”
刘师兄如释重负,笑道:“正是如此,不说你父乃一方大员,便是有袁师叔的威名在,又哪里有宵小敢搅扰?”
“师兄说的是。”
又盘桓片刻,指点了一番薛振鍔修习紫霄六字诀,见薛振鍔吐纳清晰,便是连肺部杂音都清微了些许,刘师兄当即夸赞一番,这才起身离去。
待刘师兄一走,薛振鍔就沉下了脸。
师父下山寻药,伯祖前脚去了朝天宫,刘师兄后脚就被调走,怎么看都像是在针对自己。
都管、都厨等人行事鬼祟,偏偏让人挑不出错漏。可恨自己人微言轻,又不曾入道,事到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丝毫没有反击之力。
常言道‘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前日防贼’的?这等魑魅魍魉,若不动手祛除,来日说不准还会有多少烦扰找上自己。
这日下午,薛振鍔照常去了趟藏经阁,王师兄一如往常,熟识之后见了面只是略略颔首,便专注手中经文。
待薛振鍔读过一篇《老子道德经序决》,临行之际王师兄才放下书卷道:“师弟他日若有烦扰,可来此地寻我。”
“多谢王师兄照拂。”
“嗯。”王振良点点头,重新捧起经文,不再理会薛振鍔。
薛振鍔恭敬稽首一礼,退出藏经阁。心道这王师兄不善言谈,只一心研读经文,来日除非有性命之忧,否则寻常烦扰,想来这王师兄也处置不了。
哎,还是得从他处寻得自保之法。
可惜今日并无早课,不然倒是可以从老都讲那里寻一寻自保的法门。
翌日,雪后初晴。
薛振鍔惦记着竹林里设的陷阱,早早便寻将过去。小半个时辰后进得竹林里,前两处陷阱别无二致,积雪上留有飞鸟爪印,想来是麻雀之属,体重过轻,这才未曾出发机关。
待到第三处,遥遥就见有物吊起,随风摆动。薛振鍔眼睛一亮,当即加紧步伐行将过去,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楚,那赫然是一只肥硕的兔子!
略略估算,那兔子起码七、八斤上下,足够自己饱食三两日。
他心中雀跃不已,略略触碰,发现那兔子早已被生生吊死。当即解开绳索,放将下来。待仔细观望,薛振鍔却是神情一滞。
心中暗忖,这兔子怎地这般眼熟?莫不是殷素卿的月儿吧?
翻转过来,越看越像!
薛振鍔当即哭笑不得,待会该如何跟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