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鍔实在不会摆弄这么长的头发,甚至恨不得剪个毛寸,日后也好打理。
他当即从善如流,任凭晓蝶给自己束发。
待洗漱过后,晓蝶端了水盆去倒水,临行嘱咐道:“二郎便在这房中稍候,奴去瞧瞧道宫之中可预备了吃食,若不可心,奴让刘家大娘子给二郎做一些。”
“好。”
薛鍔应下,待晓蝶出去不过须臾,他便忍不住了。来到此方世界不过三日,终日被仆役、婢女看护,便是如厕都要跟着人手,形似囚徒。
憋闷了三日,薛鍔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披了厚重的大氅,戴好帷帽,又用帕子遮了口鼻,薛鍔推门便出了静室。
此时天际泛白,道宫之中依旧漆黑,有道人挂了灯笼照明,倒不至于看不清路。
薛鍔适应了一番,慢慢放下遮住口鼻的帕子,顿时一口凉风灌,激得他咳嗽连连。待一口和着血丝的浓痰吐在帕子上,薛鍔顿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
武当山山高林密,植被茂盛,便是冬日里也有常青的青松翠柏,负氧离子自然不会匮乏。或许正是因此,他呼吸了几口凉气,顿感精神头好了不少。
薛鍔信步而行,一路见有道人借着灯火默默诵读道经,也有道人习拳练剑、身形舒展,更有一道人踩着矮墙飞身而过,好似飞檐走壁。
那些道人见了薛鍔,只当是寻常寄居、上香的善信,或点头致意,或口称‘无上天尊’善意招呼,并无阻拦去路者。
薛鍔便信步而行,转过西道宫,进到中庭紫霄殿前。此地道人更多,舞刀弄棒,看路数时快时慢,好似有太极的影子,奈何薛鍔对武术一窍不通,分不清道人们习练的是不是太极。
又往东行,进到院中,天色又亮了几分。薛鍔打量布局,但见东宫与东道院似乎与自己居住的西道远没什么不同。这紫霄宫坐北朝南,好似中轴对称。
又行了一阵,便见东道院往南有个小门。回想了一番,好像西道院并无这等所在,薛鍔便来了兴趣,迈步就要入内。
便在此时,有人脆声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怎地硬闯坤道院?”
说话之人声如黄鹂,听声音年岁不大。
薛鍔顿足,转身便见一坤道端着木盆朝自己走来。借着晨曦微光,薛鍔依稀看出那女道人身量与自己相差仿佛,身着百衲衣,未曾戴冠,只用一根玉钗束发,面目应是不差,可惜背光,看不甚清。
“额……”薛鍔思量着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