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拉着行李箱敲开她家门求收养。
像只可怜的小狗,令人不忍心拒绝。
后来日复一日的接触,她好像对他的感情又变了,变得她自己都不认识。
是什么呢?
爱?谈不上。
恨?不至于。
夹杂在这两者之间,想要成为陌生人又总是狠不下心。
兜兜转转,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将过去画零。
她好像徘徊在岔路口,左边是爱,右边是恨,她现在原地,选择不出方向,只能兜兜转转。
纪绍棠犹豫了好久,说:“不必要。你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彻底离开了。”
不需要贺颜深帮她选择,她会自己找到要走的那条路。
贺颜深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彻底离开这么敏感的词让他心跳加快,忙问:“什么是彻底离开?”
纪绍棠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一整天,中午只吃了半碗粥,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但是并不是很想吃饭。
既然如此,那就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贺颜深不让她睡。
“纪绍棠,你把话说清楚,彻底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纪绍棠被他缠的烦了,睁开眼睛看着他,淡淡地开口:“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贺颜深卡壳了,她根本就是在曲解他的意思,简直像是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说。
这个解释可真苍白,纪绍棠嘲讽地笑了一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贺颜深终于还是妥协了,他也沉默了下来。
杨修送饭过来,仍然逃得飞快,贺颜深想要安排他做事儿都没找到人,不得已只能发短信。
纪绍棠被贺颜深拍醒,有些不快,冷眼看着他,问:“又怎么了?”
贺颜深一脸委屈:“吃饭。”
纪绍棠凶巴巴的样子有些吓人。
纪绍棠懊恼的闭了一下眼:“我知道了。”
贺颜深没再留下,转身走出病房。
反正谁都不想看到谁,分开一下总是好的。
纪绍棠洗漱了一下,坐在床头柜前扒拉着杨修送来的饭,有些心累。
她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严重,除了乏力其他的也没什么感觉,依照她的经验,她这种程度不可能让住院,但是她今晚大概不能回去。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