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绍棠光着脚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很顺其自然地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今天是红枣味的。
红枣补血,养颜,对女性挺不错。
纪绍棠就着豆浆吃了煎蛋和面包,舒舒服服的喟叹一声。
啊,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刚送了纪绍棠到医院,陆时琛打电话叫贺颜深见面。贺颜深到会所推开包间门,里边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一些生意上认识能玩到一块的富二代。
大早上的,他们在会所浸润着乌烟瘴气,一个塞一个的脸黑。
今时不同往日,贺家太子爷破产之后,谁都知道他现在是个穷光蛋,也就陆时琛偶尔提提他,没人再说昔日太子爷的光辉有多大。
陆时琛翘着二郎腿坐在C位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杯,杯里还有一半的橙黄色液体。
有人一大早叫人喝酒。
贺颜深皮笑肉不笑地过去,挨着陆时琛坐下,笑笑说:“琛哥,好久不见。”
客套话说的多了,就没人再在意了。
陆时琛给他倒了一杯酒硬塞到他手里,两人碰了一杯:“颜深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贺颜深举着杯子没喝,说:“琛哥,今儿喝不了了,开了车来的,现在没司机了,得自己动手。”
陆时琛微微皱眉:“那有什么,醉了我给你叫代驾。”
贺颜深婉拒了:“还是算了,等下次,我做庄,请琛哥喝个够。”
陆时琛没再逼他,说:“不喝就算了。”
贺颜深笑了笑,陆时琛看着他,恍惚间觉得,曾经光风霁月不苟言笑的太子爷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有些谄媚。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