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大声嚷嚷着赔偿,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警察的手铐拷在那双手上,才开始六神无主。
栾泽成目睹了这些,走过来拍了拍纪绍棠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纪绍棠摇了摇头,没说话。
如果这都可以是做的好的话,那么生命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什么了。
“你知道小深吗?”病房里,男孩问她。
纪绍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想让我知道吗?”
“当然!他是我们村最漂亮的男孩子,长的很白,但是他已经有肌肉了。他在城里的少年宫学习跆拳道,可厉害了。据说他一拳能打到一个成年人,我不信,但是他才不会给我表演。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有些话,可以说一辈子。
一周后,小男孩被一个长卷发的女人接走了,据说那是他的生母。
贺颜深最近的病情稳定了很多。再次见到程见秋的时候,他甚至开起了玩笑。
程见秋给他做了一系列心理测试,问他这两周有没有间歇性失忆。
贺颜深敲击着办公桌,认认真真的想了很久,才说:“大概有吧,我不记得了。有时候我早上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然而记忆自己会挑选一段昨天的记忆与之完美结合。”
程见秋:“这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
贺颜深摇了摇头,“暂时不会。”
程见秋在病历本上写了咨询内容,随口说:“这几日我遇到一例与你相似的病历。你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把一个特定对象当做特定身份的人,在正常的你的心里,她就在这个位置上吗?”
贺颜深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一下,说:“大概吧。”
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程见秋没有发表见解。他本身就只是问他,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
贺颜深从心理咨询师出来,夏日明媚的阳光穿过层层叠个的高楼站在脸上,半边身子还被旁边高大写字楼投下来的阴影遮挡着。
助理替他拉开了车门,顺手塞给他一个档案袋。
贺颜深一目十行扫过里面的内容,勾唇轻蔑一笑。
让了三个点的利润给赵明诚,对方终于肯选一个日子让自己的亲人回家了。
贺颜深抛开档案袋,问他:“贺鸣松最近在做什么?”
助理:“贺总在W市给您同父异母的兄弟买了套房,并投资开了一间策划公司。B市长明街那边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