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梅宅的下人和药童们都散到哪儿去了,主子梅牙子身边来往的都是何人,尽量快一点。」
易理群低着头,脸色变了变,末了拱手应下了。
江驰禹就在薛府暂时住了下来,夜里挑灯写下情意绵绵的家书,让赤胆送往中都去。
泽也守在一边,侧耳听屋外的动静,向江驰禹打了个眼色,抬手指了指屋顶。
屋顶有人。
江驰禹神色自若,挂好笔墨,压低了声说:「不必理会,让人盯着薛杰和易理群。」
下午的话他们没有说完,这清水镇处处透着诡异,和河州的大龙湾有点像,江驰禹怀疑这里是个借着商队犯法的中转地,有一套隐秘的运作模式。
毒花瓣的出现,足以证明南疆有猫腻。
「王爷怀疑薛杰还是易理群?」泽也低说。篳趣閣
江驰禹靠着椅背,盯着桌上跳动的火烛,灯芯里的火油滋滋响着,他沉声说:「本王有个大胆的猜想,南疆从里到外腐烂了。」
泽也愣了愣,沉重起来,「那我们怎么查?」
「本王既然已经来了,薛杰和易理群心里不管怀了什么鬼胎,都别想蒙过这双眼,」江驰禹的嗓音十分的低,他借着烛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毒花田若是真在南疆,容简知道本王顺着商队查了起来,必会有所行动,就怕他不动。」
用断簪引江驰禹来的,是容简还是另有其人,江驰禹都要揪出来。
薛杰办事还挺兢兢业业,三日一到,他就将过往清水镇的商队查了七成,厚厚的册子墨迹未干,放到了江驰禹面前。
「还真是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啊,」江驰禹翻看着册子,说:「行了,本王自己看,薛大人忙去吧。」
薛杰巴不得呢,面上恭敬道:「那下官退下,王爷有事唤我。」
「嗯。」
江驰禹点头,耳边听着薛杰出去后还带上了门。
泽也低说:「薛杰没什么异常,这三日查的很认真,尽心尽力。」
江驰禹:「看出来了,他这册子把过往商队但凡有的信息都记上了,来,帮本王筛。」
泽也苦哈哈的陪着江驰禹筛了一整夜,厚厚的册子拈的人手指头都疼,很少有过往只停一次的商队,大部分会在三四个月内来一次,频率最快的也是两个月,筛出了十几队。
「北方的商队,」江驰禹指着一处说:「一个半月前他们才走,商队信息很少,主子是个年轻公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