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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军留下精锐驻守攻占的东地城池,却没有再近一步同乱军炮火相轰,因为他们突然退兵了。
中都上下一片沸腾,早朝上众人指桑骂槐,把苏敞之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众怒都让容池承受了。
容池百口莫辩,正好大理寺报了数十桩太子.党羽蔑视大周律法,行事悖论的恶罪,大理寺卿孙修诚得了江驰禹提点,以一口诡辩之才把脏水全泼在了容池头上。
容池面色青红交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祯大怒,罚太子在东宫面壁思过,好好反省。
定远退兵退的突然,容池也慌了,那感觉仿佛是脊梁骨被人抽了一半,他底气都虚了,见风倒的朝臣也不敢强出头,容池只好哑巴吃黄连。
「定远突然退兵休整,苏敞之这算盘都打到朕耳旁了!」容祯火气上涌,原地踱了两步,阴沉的说:「他还想要什么!」
容歌和江驰禹坐立难安,都接不下去话茬。
容祯盯着他俩,「怎么不说话?」
江驰禹轻咳,「圣上,定远那边怎么说?」
「说夏日炎炎,将士们中暑了,战事损耗太大,需要休整。」容祯道。
「听这意思是至少休整三个月了?」江驰禹凝眸,「要不要派人去定远问问?」
容祯气的坐了回去,他真没脸去问,摆摆手说:「罢了,你俩回去吧,朕让兵部准备着。」
容歌屁股离座,走的十分利索,一出门就和江驰禹肩并肩靠在了一起,她脸上终于现了幽色,低笑道:「夫君一语中的了呀,舅舅真要舍弃容池,打我主意了?」
江驰禹开解她,「夫人是个香饽饽,谁都要咬一口,可他们都忘了问问本王的意见。」
「夫君什么意见?」
江驰禹轻飘飘道:「不准。」
容歌心里舒坦了很多,竟没有想象中的措不及防,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回府的路上东宫派人拦车,江驰禹掀开车帘,高傲的丢下一个「滚」字,带着容歌走了,「太子比你急,这会子怕都吓死了。」
「父皇是气了点,但也没急,好像并没怀疑我。」容歌心下感动,说:「定远退兵,一定是之前的合作崩了,接下来就要谈新筹码了,不知道的这会怕都揣测我和舅舅勾搭上了呢。」
江驰禹轻声说:「圣上信你,也信我。」
朝中议论纷纷,定远也没好到哪去,苏敞之召集众将议事,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