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没去议事堂,听说兵部侍郎被容池气上火了,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容歌从容祯宫里出来,打算去议事堂瞧瞧,刚到门口禄涞公公就追出来,细声:「殿下且慢。」
容歌撑着伞遮阳,「父皇还有事交代?」
「殿下茶叶忘拿了。」禄涞捧着一罐新茶,笑说:「圣上让殿下带回去,给王爷喝。」
「哦,忘了。」容歌抿着唇,「公公瞧我这记性,麻烦你跑一趟。」
禄涞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殿下可要去议事堂?」
「去看看。」容歌说。
禄涞殷勤的接过容歌手中的遮阳伞,挑在她头顶,模样稍微拘谨,想说什么半天没张开口。
容歌便等了他一会,拂开额前的碎发笑了笑,「公公有话但说无妨。」
禄涞一咬牙,干脆道:「那奴就说了,殿下别怪罪就好。」
禄涞深的容祯信任,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衰过,可见他不单单是个伺候天子的奴才那么简单,大智若愚呢。
得了容歌的准肯,禄涞就直说了,压低声音道:「奴近日接收漠北的信,呈到圣上案前,偶然瞥见了一桩信,可漠北没有明着报,圣上也没做表示,所以消息还没人得知,奴想跟殿下说一声。」
漠北的信?漠北有什么事还能瞒着自己?
容歌正色起来。
禄涞声音更低,「说是时言公子在上次征战中伤了双腿,九死一生。」
「咯噔」一声,容歌紧绷着的弦断了根,她抬手拿回伞,手骨用力明显,朝禄涞颔首,「多谢公公告知。」
禄涞叹气,「时公子同殿下情谊深厚,奴也不知这么做对不对,经年变故太多,奴真心希望从今以后的日子,再无后悔。」
汴京失陷是悔,仲小枫远葬漠北也是悔……
宫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让人害怕。
容歌心不在焉的去了议事堂,兵部侍郎看见她差点痛哭涕零,「殿下你管管太子吧,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容歌回过神,坐下说:「说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太子了,他又做什么了引的你们人神共愤?」
「他行贿!」兵部侍郎跳脚,「春末官员调动,地方的官员册都奉了上来,太子大把金银的往出撒收买人心,东宫幕僚都排到南疆去了,真正想做事的清官被他用吏部打压,根本出不了头。」
这样一来,东宫的党羽日渐丰满,等定远军一胜,容池那不得唱个「众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