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府里来了贵客,有下人听到夫人尊称「师伯」,没人敢怠慢,江驰禹命人收拾了一处干净的院子,让沈琮洪和沈溪住。
沈溪包袱都没打开,看起来压根没有长住的意思。
听到近卫来报,江驰禹和容歌只是笑了笑。
江驰禹缓缓说:「沈溪早些年结交了不少人,南疆多药草,他必有朋友在那边。」
「我猜也是,大药谷毁了,乱军不平他们也不敢回去。」容歌说:「沈溪想带着老谷主去投奔好友。」
毕竟沈琮洪年纪大了,再经不起两次大难,后半生得找个安稳的地方。
江驰禹低声,「先把人留在府中,老谷主有意帮我治病。」
容歌点点头,「我知道,在王府我们也能护好他,让他安安稳稳的。」
就怕沈溪不愿意。
一直到晚上下人送去了饭菜,沈琮洪和沈溪都没出来,沈琮洪太累了,睡着了容歌不好去打扰。
至于沈溪,房门紧闭不知道干什么呢。
江驰禹在廊下浇花,他在府中养了很多花,每晚都变着法给容歌采一束,容歌就在床头搁着,晚上在花香里浅眠。
忽地一阵风出来,江驰禹手底下不小心就晃折了一盆艳,容歌听着动静回头去看,笑说:「笨。」
江驰禹一抬头,紧接着院外就传来长长一声:「阿娘!」
江桉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团白。
容歌眉头一凛,那是赤胆,江桉一口气跑近了容歌才看见赤胆一边翅膀的血,它受伤了,闻到容歌的气味厌厌的睁了睁眼,低低叫了声。
「怎么回事?」容歌接过赤胆就往屋里走,泽也已经拿来了药。
江桉脸上带着慌张,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他紧张的看着容歌,「阿娘,严重吗?」
容歌检查过,赤胆中的是箭伤,几乎贯穿了右翅膀,血早就凝固了,结成痂挂在脏了的白羽上,恐怕以后都飞不了远路了。
「嗯。」她低低应了声,飞速的处理伤口,说:「挺严重,在哪找到它的?」
赤胆有段日子没回来了,它记得元霖的味道,元霖若是看见它,一定会送信回来。
江桉听说严重,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这才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竹信,「我从京军校场回来的路上,赤胆摔下来了,这是我从它足上拿到的。」
江驰禹眼睛一亮,「汴京的。」
一定是元霖寄来的。
容歌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