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服了药,蚂蚁吞心的苦楚才渐渐散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只知道容简给好多人都吃了,每月的今日要按时服下解药,否则撑不过今夜。
而此刻面前的这个容简,就是方才想要「扬名立万」的那个容简口中所谓的「狗屁东西」。
李晖私底下研究过,大概猜到一点,容简有精神分裂。t.
实在难以想象,汴京的君主是个精神病,他正常的时候整肃朝廷,同底下人谈汴京如今的出路,计谋无数,可……一旦他不正常了,他发疯了,汴京城数月的心血能在一夕一朝之间毁于一旦。
这也正是为何汴京城快两年以来,越来越乱的原因,两个极端的「君主」是无法治理天下的。
这也是蔡语堂等人重点隐瞒的事,容简的疯病更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汴京城外,无人得知。
果然,此刻的容简阴阳怪气的在殿中指责了一通,又让人把美人都叫了进来,开始奏乐。
李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在寝殿外看到了匆匆而来的蔡语堂。
蔡语堂瞧不起李晖,可也算给面子,简单的行礼后说:「阁老去见了圣上,他怎么样?」
李晖尴尬道:「不……好。」
那就是不清醒的。
蔡语堂又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在忏悔,「这样下去,迟早疯了!」
蔡语堂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这么多年,没一人发现容简有疯病,他是极端了些,可接手天涯阁多年,天涯阁从没出过乱子,还蒸蒸日上统领了半壁江湖,谁又能想到他突然发疯呢。
蔡语堂回了屋,程建弼和其他人也在,他们看到蔡语堂回来,就知道容简的病没好,一年多的药都白吃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程建弼愈发苍老,悲戚的说:「我总觉得瞒不了多久,外界就知道了圣上的病情,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蔡语堂说:「瞒着,都走到这一步了,中都、定远都盯着我们呢,我们无路可退,死也得先瞒着,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撑住,得尽快把汴京城整治好。」
宿邑的残臂空荡荡的垂在一边,眉间阴郁,「语堂你这话说的轻巧,两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再重塑汴京,每次都快要成功了,圣上疯一次就全毁了,反观中都,容祯和定远联手欲拿下我们,指日可待。」
蔡语堂看了宿邑一眼,无力道:「圣上发病没有时机可言,京畿重权又统统掌握在他手里,我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