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了些,尖嘴猴腮,「呦,阁老不舒服啊?」
李晖咬咬牙,低声:「……没有。」
「原来是不舒服,不舒服就更得去见圣上了。」太监一招手,轿子就调头往宫里去。
这条路李晖走了无数遍,由最初的无奈到如今的恐惧。
他好像得到了很多,可回头想想,失去的不是更多吗?
靠在轿子里,李晖痛苦的想起了容歌,想起了韩宛乐……
韩家带着韩宛乐撤出汴京,韩宛乐问过他,走不走?
走?
他能去哪儿,回到河州靠韩家的怜悯活着,更何况韩家老太爷鼻孔朝天看他,他不得饿死。
人生头一次硬气,在汴京毒疫里没死,在乱军破城时还没死,一直到汴京换了主子,李晖才后知后觉,他该跑的。
身边的官员在容简手里死了很多,他因为「李伽蓝」被容简多看了两眼,就被关在汴京了。
现在又得容简重用,成了「正统」的阁老,艳羡的人都排出城了。
到了容简寝宫,进进出出伺候的小宫女让人眼花缭乱,还有不知哪儿招来的倌儿,容简嗜好多怪,他身边知道的人其实不多。
偏偏李晖倒霉,就知道了。
跪着行了大礼,李晖头顶的虚汗更甚,膝盖都发麻了,耳边莺莺燕燕的嬉笑声才停下,旖旎的垂帐内,容简赤脚下了地。
他不知道服了些什么药物,脸比从前更阴柔了些,怪瘆人的,李晖不敢抬头看。
「都下去。」容简披上衣裳,走到李晖面前,沉沉地说:「阁老怎么办事呢,都给你一个月了,朕早朝的时候底下怎么还乌糟糟的?」
李晖打了个抖,拖着瘦巴巴的身子磕头,「圣上再给臣一点时间。」
「再给你时间定远军都打过来了。」容简说:「你要是不行,朕可以换别人。」
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定在李晖心里,跟判他「死」没区别,殿内传来「砰砰」的磕头声。
容简没听到似的,阴声说:「再这样下去,让中都容氏以为朕不会治国呢,以天涯阁为首的半个江湖朕都拿捏的了,如今却被你们一群办事不利的蠢货坏了名声!」
「圣上息怒……」李晖不知疼痛,浑身宛若蚂蚁噬心。
容简注意到了李晖的不对劲,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从朕入住汴京时就下了令,上至六部下至七品小官,都得给朕按规矩办事,禁律放了下去,你们个个欺上瞒下都给朕当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