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韩宜年起身行礼,就落座到容歌身边,说:「汴京有消息吗?容简抓韩舟就是为了治病,就没人见过他?」
韩宜年半起的身子又坐回去,低声:「王爷,没有,我担心阿舟出事。」
「韩舟医术很高,他对容简有用,容简就不会杀他。」容歌尽量往好处想,说:「我们首先得确定,韩舟在不在容简手中。」
江驰禹挑眉,对韩宜年道:「你不和汴京有生意往来吗,没门路?」
「试过了。」韩宜年最近把汴京的生意都撤了,苦着脸道:「容简开始打压我了,他越是防我,就越证明阿舟在他手上。」
容歌叹气,「容池没帮你想办法,还有我舅舅呢,你们现在不一条船上的蚂蚱吗?」
容歌可谓是很不客气,把韩宜年脸都说青了。
韩宜年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和容歌之间有了鸿沟,可路是他选的,他也没后悔过。
只是此刻面对眉间阴厉的容歌,病气缠身的江驰禹,他觉得口中有些苦。
院里的叶扑簌簌的落下,屋中三人都出奇的安静,容歌打破了这份安静,她似乎极轻极轻的「嗤」了声,端起了透凉的茶盏。
韩宜年接着容歌的问题,不紧不慢道:「大家都帮忙了,可定远军务繁忙,我到底没那么大的脸,阿舟于我重要,于太子和将军并不是……我无法让大家为我千方百计的设法营救阿舟,所以才到中都来找你们。」
韩宜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韩舟落在容简手里,他一定要把人救出来的。
容歌同韩舟起码是有情谊的。
「我会帮忙救韩舟。」容歌缓缓说:「可我不能离开中都,韩宜年你知道的。」
韩宜年点头,江驰禹这个样子,容歌那敢远行。
「谢谢。」
容歌说:「你不说我也会救,我和韩舟是朋友。」
江驰禹的袍角动了动,睨着韩宜年说:「定远有什么动静吗?说来本王听听。」
韩宜年脸色微白,郁闷道:「王爷别挖苦我,别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不会说。」
江驰禹似笑非笑的淡淡「哦」了声。
反倒把韩宜年哽住了,他清了清嗓门,「将军和太子的意思不都摆到明面上了吗,东地在容简的统治下那么乱,谁都想快点安稳下来,就那么一回事,中都和定远……各退一步。」
韩宜年站在苏敞之背后,当然是希望中都接受定远的谈判了。
其他的他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