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神出鬼没的,还在屋里躲了几天,江桉被容歌盯得心里发毛,找着受学的借口就要跑。
容歌手疾眼快的揪住他的后领,沉道:「转过来。」
江桉缩了缩脖子,短气的叫了声「阿娘……」
容歌不理他,揭开他的袖子看,两个胳膊肘还有刚褪的痂,三二给逮屋里去,冷着脸扒了衣服,身上还有青紫。
江桉觉得大热天的脚底直冒寒气,白着脸穿上衣服,嘟着嘴服软,「阿娘消消气,消消气,桉儿给你揉揉腿。」
「……」
这股子哄人的劲,还是这一年暗地里学他老子的,两人活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套一套的。
容歌目光威严,挑着声不客气道:「被人打了?」
江桉摇头,「没。」
「被群殴了?」
「……没。」
江桉越说越没底气,他比谁都知道阿娘护犊子,回头去替他找回来多没面,颤抖道:「阿娘,我打回去了,就是……切磋。」
「切磋?」容歌跺脚,陡然加大了声量,「你小小年纪你还学会切磋了,你和谁切磋了?怎么,中都的山水养人,把你给养烈了?汴京城那会怎么不见你气势高昂,三天两头的跑出去聚众斗殴呢!」
江桉狠狠打颤,原地跪下了。
小声嘟囔,「那会子天天关在家,我也不认识谁啊……现在不认的人多了嘛。」
容歌:「大点声!」
「……阿娘。」江桉捏着容歌的膝盖,「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在外面吃亏的,父亲说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主见。」
容歌拧着眉笑,「哦,你老子教的啊?」
「……」
江桉可不想祸水东引,他本就早熟,比同龄人聪明,在汴京是被藏着长大,来了中都,他不用再避讳别人的目光,他熟读兵法,勤习武,突然间发现了以前从来没有的乐趣,他喜欢自由的感觉。
现在的他,心里想法可多了,在家乖,在外面可是很横的,高傲着呢。
「阿娘,你别找父亲麻烦呐,他是无辜的。」江桉求情道:「是我自己跟父亲说,我想做武臣,想当将军,父亲就答应我了。」
容歌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桉,江桉的额角的汗珠晶莹剔透,顺着愈发流畅的面部轮廓滑下去,他有一双比江驰禹还锋利的眼。
真的像长大了。
「起来。」容歌不冷不热道:「还学会替你爹求情了,你娘我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