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的人全军覆没,江驰禹带人撤出了小院,中毒的京军症状明显,陆续被抬了出去,集中在一处送走。
耿博延被权邵卸了一条胳膊,扭曲着脸忍痛垂着,命令身后的京军一举拿下权邵。
苏敞之被包围在前院,他一声令下门外的定远军便和京军缠斗在一起,定远军隐隐压京军一头。
苏敞之笑了笑,阙化拨开水浪,周身一丈之内他人难近。
「死伤的还是京军,」苏敞之头也不回的说:「别白费力气了,京中仍旧藏有容简的细作,现在不抓回头都跑了。」
江驰禹踏雨而来,他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白,紧贴的软甲在忽闪的光线下打着珠子,强硬道:「本王职责所在,将军与细作,都要抓。」
「你抓不住我的,」苏敞之对江驰禹实在狠不起来,他和容歌是一体的,绷下面色,苏敞之说:「不要掉以轻心,还没结束。」
江驰禹思考一息,似懂非懂。
不等他问出口,就有兵卫冒雨急报,嘶声:「王爷,青州驻军溃败,落霞关将帅邓英哲被俘,乱兵连夜往汴京城杀来——」
江驰禹的眼前飞速的晃过邓老头的脸,还有他永不离手的酒壶,老头被俘了。
落霞关驻军败了,他们还没等到广陵的援军。
苏敞之看着江驰禹,沉了声:「早些准备迎敌吧。」
定远军冲破京军的重围,带走了苏敞之,他们卧龙一样盘踞在西城,汴京的西城门换了天子。
江驰禹晕眩感更甚,泽也赶紧上前扶他,焦急道:「王爷,是不是病发?」
邓英哲被俘了……
东地十三州如今到底有多少乱兵!容简不是已经死了吗,江驰禹亲手砍下了那头颅,死了主子,谁来主事?
是鱼死网破了,便欲同归于尽吗?
「紧急善后。」江驰禹粗喘着,按着泽也平静了会,才说:「全面巡城,一个时辰内统计出城中百姓的伤亡情况,官沟中的毒尽快倾倒化毒粉下去,绝对不能让大规模死伤情况发生!」
泽也接过催慑,被江驰禹冰硬的手指惊到了,江驰禹一个眼神示意他说正事。
泽也只好提着心说道:「京军抓住了趁乱往官沟投毒的人,都是死士,毒样已经送回王府了,夫人正在验毒找解毒之法,城中是有伤亡,具体情况还得进一步统计。」
「要快。」江驰禹出了国公府,街上还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四处奔走的黑影,穿甲的京军踏着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