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街道一片泥泞,说:「定远军往我们这边来了。」
江驰禹跨进国公府的步子的一顿,侧眸说:「苏敞之在其中?」
泽也说:「在。」
定远军一破城,苏敞之就同他们汇合了,陵王府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泽也敢毫不夸张的说,今夜没人能踏破陵王府的门槛,拿大殿下容池为质。
苏敞之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
他和容简都有时间谋划,可江驰禹没有,变故才生,京中防卫刚调整过,一场夜雨把三方突然就交汇在了一起。
意料之中的一场仗,提前了至少半个月,扰了汴京城一个措手不及。
「是容简先动手的,他就是要在今夜起势,苏敞之原本还能耐心等待,可今夜不杀容简,苏敞之不会安心,」江驰禹大步往里走,说:「动一发而牵全身,苏敞之会来的,本王等他。」
国公府后院,京军刚停下攻击,容简龟缩在屋内,院中黑压压的江湖人,他们褪去了原本纯良的百姓外表,手持刀剑目露凶恶。
「王爷!」耿博延手臂滴着血,皱着眉说:「还在里面,院中有毒,弟兄们死伤不少。」
满院都布了毒阵,容简还能撑多时。
天公不作美,火攻也不行,江驰禹后退半步,沉说:「放箭。」
容简一直缩在里面也不是事,他抓过府医问,「这毒多久会散?」
「半个时辰后毒性消减,」府医说:「王爷要强攻,解药供不上。」
况且他们现在手中有的还不能算是解药,只能短暂的抵御毒性而已,容简用的毒太罕见,雨水掺和了进去,连夜验毒也来不及了。
哪怕是容歌来,都得拖两三个时辰,更何况容歌正在王府解官沟里的毒呢,分身乏术。
「耿博延!」江驰禹忽地说。
耿博延上前,「在!」
「所有人,先服下解药,带笠绑上面巾,随本王捉拿容简!」江驰禹胸腔里的战意骤起,他知道多拖一刻,汴京城便危险一刻,半个时辰,容简必须死。
泽也想拦江驰禹,严肃道:「王爷,属下去,你的病——」
「本王随耿博延去,泽也你守着,待会定远军来了。」
江驰禹唇色惨淡,拍了拍泽也的肩,距离上次病发不久,应该不会这么倒霉。
耿博延率先冲了进去,里面刚歇口气的天涯阁弟子警铃大作,唾骂道:「废物,还来!」
电光火石之间,没同对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