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她不相信,她双手都伸过去,牢牢抓住苏敞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用仅剩的蛮力摇着头,仿佛只要自己力气再大一点,就能把走错路的苏敞之拽回来。
苏敞之轻轻环住她,对于容歌,苏家到底是倾入了太多心血,在苏妃眼中容歌就是她的孩子,整个苏家也是这样认为的,容歌那个不可宣之于世的身份,对于苏家来说,早就不是他们和容歌之间的阻碍了。篳趣閣
苏敞之和容淮亲如兄弟,他每每都能在容歌的眉眼间看到容淮的影子,年少轻狂,肆意潇洒的淮世子,多好的人。
若是容淮和夫人还在,看到容歌已然长大成人,他们该多欢喜。
苏敞之是爱容歌的,他还未娶亲,容歌就跟他自己的女儿一样,常常会在军中思念,幻想容歌又长高一截的模样是不是更精致了,可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丫头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了呢?
「舅舅知道歌儿想干什么,你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江驰禹青州之行,舅舅会助他一臂之力,」苏敞之明白容歌不惜以身犯险,都要见到他的目的,说:「容简也是舅舅的敌人,舅舅不会放过他的。」
容歌声音都有些含糊了,「有关容简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外祖死在了容简手中,母妃和烨儿亦是,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苏敞之说:「舅舅也恨,舅舅都知道了,引狼入室的是我们自己,是舅舅和外祖当年瞎了眼,歌儿恨吧,舅舅会亲手杀了他。」
早知今日,苏家不会收留容简,不会保护这些狼心狗肺的璃王府旧人,他们自生自灭绝对活不到现在。
把绵羊喂成了豺狼,苏敞之也恨。
「我可以帮你,」容歌说:「舅舅,不止是我,还有圣上和江驰禹,我们是同一战线的,容简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苏敞之笑了笑,只有苦涩,他说:「歌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舅舅另有选择了。」
「什么选择?」
容歌只有一个念头,留下苏敞之,不管苏敞之选了哪条路,都不能让他走。
她心里有一把长刀,要砍断苏敞之怒滚天雷下,不顾一切疾驰奔跑的烈马的腿,拦住苏敞之。
可随着马车一停,到了渊王府门前,元霖和宿青乔再等着了,苏敞之说:「歌儿,待在渊王府,等舅舅安排好一切。」
到那时,苏敞之也想带容歌走。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