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到苏敞之养伤的屋里时,床上果然空空如也,床褥都是冷的,人肯定走了有一会了。
「没人看到将军醒吗?」
「是属下守着的。」元霖自认,焦急道:「将军一夜未醒,属下出去打盆水的功夫,进来就不见人了。」
「院里的近卫也没察觉到。」江驰禹皱眉说:「苏将军身手很好,刻意离开的话,确实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他中过毒,身子虚弱,偷偷离开干什么呢?」
会去哪?
「一定要找到苏将军。」江驰禹吩咐道:「元霖你带人秘密搜索,全城去找。」
「还有宿青乔,他也没回来。」
一定也出事了。
江驰禹沉吟片刻,问容歌,「宿青乔可信吗?」
容歌点头,「可信。」
宿青乔曾用最真诚的目光看过容歌,他在容歌身边无时无刻不像个忠臣,容歌嘴上不说,可心底是真正信他的。
璃王旧人里,她唯一全心全意信任的就是宿青乔。
江驰禹带着容歌离开了王府,刚到街上就听到沸沸扬扬的议论,尽管容祯昨夜急忙封锁了宫内的消息,可下手之人还是将太宗诏书现世,璃王当年原本该是众望所归的消息炒了起来。
在有心人的渲染下,早就一发不可收拾。
璃王一案刚洗刷冤屈,众人还在为璃王一脉绝了根惋惜,就有了消息说璃王府还有血脉仅存,从当年的屠杀中活了下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说容歌,可容歌听了,还是忍不住胆寒。
汴京城里里外外被彻底搅动了,不在这场局中的人,感受不到里面的汹涌猛烈,暴风雨要来了。
容歌是要去璃王府的,她猜测,不出意外的话,程建弼应该在璃王府,宿青乔昨夜肯定也去璃王府找人了,可他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没回来。
她要亲自走一趟。
路上被陵王的随从拦了车,容歌挑开帘子一看,是大殿下陵王,他身旁陪着的竟是韩宜年。
容歌有段日子没见韩宜年了。
陵王容池上了车,看到容歌微微尴尬一笑,端正,给人和善的感觉,常年和商人打交道,身上的皇家威严就少了很多,早些年就娶了心仪的姑娘为正妃,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贤良淑德,眼下儿女双全。
他无心朝政,容祯也很尊重容池的选择,因此他算个最闲散自在的王爷。
容池笑了笑,慢声说:「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