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冤案,西郊刺客是奔他而来……还有寝宫书桌下空了的暗格,多出来的熟悉字体……
容祯身披帝王的铠甲,他原以为自己坐上尊是上天恩赐,一路毫无坎坷,原来不是。
顺遂的背后是他欠下的孽,他的坎坷在后头呢。
「朕……再想想。」
时至今日,他居然只能卑微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前朝的罪孽啊,还是要他来担。
「圣上,还有一事。」江驰禹寸步不让,又道:「魏常死前以血为墨,曾在地上写下四个字,臣也是昨夜才辩识清楚。」
容祯一颤,「什么字?」
江驰禹说:「太宗诏书。」
容祯狠狠后跌,捏住了龙椅扶手,他骂死魏常了,拉出来鞭尸都不为过。
魏常怕自己也没想到,死前死后都被人利用,冤枉哭了。
谁让他倒霉呢。
「圣上可知这是什么意思?」江驰禹问:「太宗诏书如今在何处呢?」
容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无形的压力快要将他压垮,含声说:「朕如何得知。」
「那……」江驰禹低低唏嘘了一下,完了还无奈的笑了笑,说:「也不知这诏书写了什么,若是突然出世,以如今的情形来看,多半是对圣上不利的,我们得防患于未然。」
史鸿云:「臣附议。」
「……」
江驰禹轻咳一声,免去了史鸿云的尴尬,舌尖抵着牙根道:「圣上,左右不过一桩旧案,查查也无甚大害,臣等奏请圣上,准了吧。」
到这会也该收尾了,诸臣齐声:「请圣上恩准。」
这不仅是为了皇室威严,也是为了民心安定啊,失民心者失社稷,得不偿失。
事已至此,容祯盯着江驰禹,指尖发力,他被禄涞踉跄的扶起来,脸色惨淡道:「由内阁、拟个章程,下发到三司,查吧。」
江驰禹跪地,高声:「圣上英明。」
「圣上英明——!」
容祯回了内殿,就吐了一口血,吓得禄涞手忙脚乱的要传太医,容祯拦住,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自己心慌什么。
「圣上啊。」禄涞忧道:「龙体要紧,奴这就传太医。」
容祯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朕能有今日,是踩着璃王府的血上来的,罪过……」
「哎呦圣上。」禄涞忙不迭跪地,惊道:「同圣上有什么干系呢,前朝恩怨,前朝恩怨啊。」
「朕一直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