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璃王爷旧案在百姓间传的沸沸扬扬,不排除有人刻意散布谣言的可能,但如今街上的孩童都能编出璃王冤的歌谣,再放纵下去,恐有损皇室威严,还望圣上早日决断。」
「臣附议。」史鸿云瞥了江驰禹一眼,第一个跟上了。
大理寺少卿再跟:「臣也附议。」
一有人开口,不管是受人挟制,还是受人所托的朝臣接二连三的附议,龙位上的容祯脸色突变,阴沉沉的似要跌下来。
张喜左右一看,再三斟酌道:「圣上,兹事体大,确实不宜再耽搁,微臣在疏理奏章时,也看到了诸臣想尽快了结此事的建议,臣不敢擅自做主,便同阁臣们一起拟了个议程,圣上过目后也好决断。」篳趣閣
所有的奏折,容祯都看过了,全是建议他彻查旧案的。
容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三天两夜,他活生生被逼出了白发,需得鬓角细遮才能不被发现。
「朕!」容祯胸口跟着破风箱似的低低「呼哧」着,他按着龙椅的手背青筋乍起,沉说:「此案沉淀已久,又是被魏常这种乱臣贼子重新揭开,朕也知兹事体大,可当年三司会审了结的逆案,又如何来的冤情?」
众人一听,容祯还是不愿下令重查。
「圣上,臣等联合上书,也是希望这桩旧案可以彻底尘埃落定。」礼部侍郎与时良策颇有交情,答应了的事便尽力去做,说道:「今日有个魏常供词来道明当年的内情,保不准明日还有另一个魏常借此滋事,最好的解决法子就是追根溯源,彻底解释清除了,方能安定人心。」
「臣附议。」史鸿云自己出了一头的汗,可还是首当其冲,谁说什么他都附议。
「臣等附议。」
「……」
又是接二连三。
容祯险些吐血,他堪堪扶住龙椅,一目扫下去,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他,那种等他决断的眼神,同逼迫无异。
唯有……江驰禹,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容祯心下稍有宽慰,看向江驰禹说:「江爱卿对此事可有别的见解?」
江驰禹拱手,抬声:「回圣上,臣有。」
一种见解是查,那另外一种就是不查了。
容祯以为自己终于拉了个明白人,以江驰禹的诡辩之才,必能帮他同诸臣顶一会。
江驰禹话音一落,最先懵了的就是佥都御史史鸿云,他苦哈哈的想,自己会错意了?
……不会吧?帮了半天难不成帮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