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重翻此案,我们在另外奉上璃王爷无辜的证据,不出几日便能洗清冤屈,重振璃王府了。」
一想到这美好光景,蔡语堂眼角的皱纹都淡了。
费浦和却闷哼一声,屈着手指就指责道:「重振璃王府是好,可这璃王府总得有主子啊,皇恩浩荡给我们证了清白,然后呢?我们一群老家伙去璃王府养老吗?」
「浦和。」蔡语堂说:「我们自然也是要回王府的,再说了殿下如今也在,她不也得回王府吗?」
「歌儿你别听他们的。」费浦和不悦道:「你可有想过,王府清白后,你再被人摆到明面上来,要经历什么?世人的猜想往往伴随着辱骂,这璃王府的主子,你不做也罢!」
浦和一口气说完,涨紫了脸,容歌连忙奉了茶水过去,「师父还怕我心下软弱,受不住几声骂吗?」
费浦和不想容歌再苦了,他说:「不管是老王爷和王妃,还是世子和世子妃,他们泉下有知,都不舍得你背负骂名的。」
「师父说的这些,我都想清楚了。」容歌道:「我若是站出来,那容歌公主的身份也藏不住,也不用藏,我往日在宫中享尽荣华,末了又以重振璃王府的决心揭开那些腌臜的前朝旧事,当今圣上人人敬仰,称赞一声明君,同样深受百姓爱戴……」
「可我一旦拿出太宗诏书,不仅证明了成安帝的龙位名不正言不顺,同样会牵连到当今圣上……我里外不是人了,被人骂忘恩负义又如何,我不在乎。」
「哪能不在乎呢?」费浦和急得双手发抖,「歌儿你怎么就糊涂了呢?师父以为你不准备拿出太宗诏书,以为你要以璃王府早年受奸臣构陷的名义替王府正名,便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凭你搅和,可现在,你怎么突然要下狠手了呢?」
那可是太宗诏书,若是当众宣读,定会引来猜忌,人心惶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费浦和不明白,容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戾。
容歌被问的一噎,半天解释不出来。
蔡语堂说:「浦和你说的什么话,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要洗刷冤屈,我们怎能因为一时心善就留一手,早年成安帝何尝因为心善,给过璃王府活路。」
费浦和怒目圆睁,「都给我闭嘴!」
「师父。」容歌忽站了起来,一撩裙摆就跪下了,堂中所有人皆大惊。
身后几声「殿下——」
容歌充耳不闻,跪在费浦和面前,道:「徒儿有负师父教诲,也知道师父是担心我,怕我后半生都要受人诟病,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