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太团结了,定远几乎是一个整体,虽说是南北要塞,商市流通,可仔细问就会发现,能在定远常驻的都是本地人,寻常商人根本在定远待不下去,定远的富庶被我们低估了。」
若非这次去了定远亲眼所见,元霖也不敢相信,如今的定远实力雄厚。
江驰禹沉思,「如此说来,定远军不止十万?」
元霖微一皱眉,肯定道:「远远不止。」
「这些年朝廷也甚少给定远拨军饷。」江驰禹看过户部近十年的税收调动,脸色阴沉下来,道:「苏将军能暗中扩大定远军,还把定远八州牢牢的握在手中,伪装成一副故步自封不问世事的模样,连汴京都没怀疑分毫,他想做什么?」
不说其他,单是苏敞之做定远土皇帝这件事,都能引起汴京的忌惮了。
要知道,整个大周,如今除了二殿下的漠北军,军权最大的就是苏敞之了。
泽也说:「王爷,苏将军定也是要翻璃王案的,苏家当初把公主送入后宫,就该防着以后十年、二十年的路了,稍有不慎就会背负弥天大罪,苏将军为了璃王府,未雨绸缪壮大定远军,以防万一殊死搏斗也是可能的。」
从苏家对容歌的态度,以及苏家与璃王府的情谊去看,当初璃王府覆灭时撇清干系的忍让,到如今暗中为璃王府证明清白的谋划,都是情有可原的。
从这个角度想,倒是没什么疑虑了。
江驰禹暂且搁置对苏敞之的怀疑,他该跟相信容歌一样,相信苏敞之。
可是……
「如此说来,苏将军此次回京,岂不是不妥?」江驰禹皱眉,思虑道:「本王差点忽略了,公主遇难,那便说明圣上对苏家同璃王府的事情一清二楚了,他为何还留着苏将军到现在?况且连一句恼都没?」
留着苏敞之不怕他查清真相,为容歌复仇,继而兵戈相见吗?
是容祯也太相信苏家了,还是另有其他……
苏敞之此次回京,莫不是有来无回!
不止江驰禹想到这些,容歌一早也想到了,正好她今日收到的苏敞之的传信,汴京风云乱动的雨声都刮到了定远。
苏敞之在信中狠狠的训斥了容歌,让她乖乖待着,别轻举妄动,自己不日便要入京。
容歌吐了吐舌头,笑了笑就把信烧了,她才不听呢,莞尔道:「等舅舅入京,都该尘埃落定了。」
「那将军定然是要大怒的。」竹莺苦着脸道:「小姐怕不怕?」
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