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刚走容歌就醒了,紫芸端着水盆进来,抬头就看到睁大眼睛却无一点神采的容歌,喜道:「小姐。」
容歌没应,她又轻轻闭上眼,嗓子里无端一股子血腥味,灼烈的疼。
竹莺听到声音后进来,从紫芸手中接过帕子,说:「去给小姐盛点粥,这我来吧。」
紫芸乖巧的一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竹莺站在床边,轻声说:「王爷昨夜来过了,今早才走的。」
容歌说:「我知道。」
江驰禹在身边的感觉那么明显,她怎会不知道。
「小姐?」竹莺低声问,「大公子说小姐的毒清干净了,那小姐的记忆?」
「都恢复了。」容歌失声笑笑,再未开口。
容歌在屋中躺了半日,明明什么都如常,可梧桐院伺候的几人隐隐觉得,容歌好像不一样了。
午后宿青乔来报,他第一眼就看出容歌面色不佳,问道:「殿下没休息好么?」
「无碍。」容歌懒洋洋的,宿青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容歌给人的感觉比之前更清冷了,她身上有股透不出来的郁气,一举一动都带着点戾。
又发生了什么?
宿青乔慢咳一声,说:「魏项旭刚进城就被劫走了,此刻已经在容靖府上了。」
「药喂给他了吗?」容歌幽沉沉的抬眼,说:「嗯?」
那种凌冽逼人的感觉更强烈,宿青乔不由自主的拘谨起来,板正的说:「尽在计划之中。」
容歌道:「动静大不大?」
「不大。」宿青乔说:「我们的马车刚进城就被相向而来的另外一辆马车撞了,对方是个不讲理的泼皮,拦住我们在兴丰街骂了起来,中间起了肢体冲突,等我们纠缠结束马车里已经空了。」
「那就好。」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魏常不是让容靖救魏项旭吗,容歌就如他所愿。
「殿下。」宿青乔又说:「魏常入宫陈情,硬是把自己委屈成了任人拿捏的苦瓜,大理寺卿也以证据不足准备结案了,我们替黔州那对老夫妻状告魏项旭和魏常草菅人命一案快不行了。」
长长出了一口气,容歌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她缓了好一会才说:「给大理寺再添一把干柴,让烈火烧起来。」t.
宿青乔打了个冷颤,说:「明白。」
第一个在汴京城为璃王府祭天的人要倒了。
在容歌的计划之下,魏项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