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从北衙回来,还未痊愈的伤势隐隐作痛,卸下长袍让人唤来了泽也,他衣摆不知道在哪儿蹭了灰尘,他微弯腰拂掉,眉宇间透着冷峻。
「王爷。」泽也进来说:「宫里的人都交代好了,我们的痕迹清理的很干净。」
江驰禹回过身,凝眼道:「二小姐那边呢?」
容歌虽然离开了渊王府,更是与江驰禹定下了一年之约,可江驰禹又怎会真的忍着不关心她,还是让府中人注意着李府的动静。
泽也说:「二小姐出门都很小心,我们不敢跟着,只知道她晚些时候去了一趟时府。」
「时言今个当值,本王记得他晚上没回去吧?」江驰禹微一挑眉,「时老约的她。」
「应该是,时言这会还在宫里呢。」泽想了想又道:「近卫说韩舟下午去了梧桐院。」篳趣閣
江驰禹说:「韩舟?」
韩舟是个大夫,他去梧桐院,难道容歌病了?
江驰禹心急,想去看看。
此刻的梧桐院静悄悄的,院里的花丛中时而传出几声苏醒的虫鸣,屋檐下的灯笼微微晃动着,屋内的容歌因为不适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韩舟额角隐隐渗出汗水,他已经为容歌排过两次毒,按理说上次情况好转,容歌全程都是意识清醒的才对,可这次施针情况又迷重起来,容歌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排斥他的针法,本就紧张地韩舟愈发小心。
吃了一个多月的药,容歌说她已经大好,今夜可以加大剂量,一鼓作气把体内的余毒清出来,韩舟拗不过容歌,便答应了。
扭头擦了擦汗,韩舟注视着贵妃椅里紧闭双眼的容歌,她面色不正常的白,却又不是病症,眉头紧锁的样子,更像是应证了韩舟的猜测,容歌是被什么吓着了。
把完脉,一切看似正常,韩舟又不放心的伸手触了触容歌的额头,指尖传来一阵冰凉。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症状?」韩舟静下心来,搬了把椅子坐到容歌身边,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号了十几次脉,他低声喃喃:「再等等。」
余毒清除也需要时间。
容歌其实听到了韩舟的话声,更能感觉到韩舟此刻就在身旁走动,可她就是醒不来。
在容歌被困住的幻境里,身后正在赶来一队浩浩荡荡的京军,旁边还站着一排锦衣卫,他们个个神色严肃,夜里的汴京城出奇的孤寂,连天上的月色的雾沉沉的,入眼能看到尽头的整条街都快行着兵,他们穿梭在各处,又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