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在梧桐院见了季临,他带来了时言的话,说道:「二小姐,公子说魏常已经见过圣上了,胡乱编排了一通,使了一招祸水东引,已经把自己摘出来了,还哭哭凄凄的说自己的儿子没救回来,生死不明,歹徒的目的就是要威胁他,逼他说璃王的旧案。」
容歌弯腰吹了吹紫芸新养百合,拨拉了一下待放的花苞,莞尔一笑道:「这么说,我不管怎么揭发魏常的罪状,他都能撇清干系,哭哭啼啼的向圣上说我诬陷他了?」
季临环臂靠着红柱,呲牙咧嘴道:「可不是么,魏常的手段厉害着呢,他竟然在一夜之间抹掉了魏项旭擅自离开祖籍,在黔州军营的所有痕迹。」
「啧啧。」容歌挺起身,弹了弹指尖的土,说:「那他真是厉害,可那又如何?他儿子又没了。」
季临弯腰大笑,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二小姐技高一筹。」
魏常自以为清理掉所有犯错的痕迹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以为把自己的儿子护在羽翼下就能肆意的栽赃容歌,以「乱党余孽」四字玩弄权术了?
「可笑。」容歌冷嗤,道:「把魏项旭送到汴京来。」
魏常万万也想不到,魏项旭自始至终都在容歌手中为质,这会子怕急疯了吧。
季临应下,他的目光落在容歌脸上,抿了抿唇又道:「公子让二小姐得空去时府坐坐。」
容歌微愣,自从上次婚宴过后她便未踏入过时府了,也没有去拜见过时良策。
在外人眼中,这桩婚事被搅,她同时府的关系也恶化了。
其实没有,容歌对时良策还是分外敬重的,时良策对她也向来是极好的。
她顿了会,抬眼问:「去时府做什么?」
具体的季临也不清楚,他只道:「公子说老爷有话想与二小姐说。」
「我知道了。」容歌笑笑:「得空就去。」
季临走后容歌对竹莺道:「同宿青乔说一声,让他把魏项旭同魏常的罪状递到大理寺去,击鼓鸣冤。」
竹莺说:「是。」
大理寺门前鼓声骤起,状告魏常的人拿着密密麻麻的血书,上面清清楚楚的罗列了魏项旭在黔州的所有行踪,以为魏常包庇魏项旭时昧着良心伤害的无辜性命。
大理寺卿自然不信,以为有人故意诬陷阁老,当即就要着人驱赶,可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传进宫里就不好了,大理寺卿顿时也不好慢怠了。
而魏府内魏常正在大声呵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