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在目,江驰禹不敢深思。
他已经顺着苏府这条线查到了蛛丝马迹,可就在今夜,他心底莫名的担忧起来。
「王爷。」王府的近卫匆匆进来,拱手说:「耿博延有事禀告王爷。」
江驰禹疑惑,耿博延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顿了顿,江驰禹说:「让他进来。」
——
夜色同乌云交缠在一起,苍穹暗的没一点亮色,走在出城的小道上,漆色似乎要压到背上。
宿青乔打了个冷颤,挑开车帘去看,说:「希望别下雨了。」
「魏常出城了吗?」容歌再三确定道:「没带什么人吧?」
宿青乔问了探子,给了容歌一个安心的答复,说:「他就带了车夫,急着救儿子呢,一定会来的。」
哼!
容歌冷道:「他敢不来,身为文臣之首,天下学子敬重的老师,他徇私枉法,连一对为女申冤的老夫妻都不放过,这案子我回头就送到大理寺去!」
宿青乔也愤愤不平,「草菅人命,确实可恶。」
早知道魏项旭这么不是个东西,容歌当初救他时就该动点手脚,让他再也害不了人。
北坡亭是过往旅客的休息之地,亭子后面有处破庙,离官道不远,站在亭中能远眺汴京,大晴天的时候隐隐还能瞧见高耸的城墙。
夜风冷飕飕的,容歌先一步到了北坡亭,她裹上披风下车,换上一早就备下的面具,周边静悄悄的。
就这样等了半柱香,远处摇摇晃晃的行来一辆马车,除了魏常还能是谁。
魏常也是小心,让车夫远远等着,自己颤巍巍的走过来,大晚上的他依旧两袖清风,旧旧的常服,一步步的走到北坡亭的台阶前停下。
同容歌对视一眼,魏常就从几人中挑出了约自己的主子。
「老夫如期赴约。」魏常的声音在风中略显凄凉,他拱手说:「不知姑娘夜半请老夫一见,所为何事?」
嘴硬。
容歌上前一步,打量着魏常,昏昏暗暗的光线下,魏常下垂的眼皮遮住了神色。
「魏阁老,不是来救儿子的么?」容歌压低了声音,沉沉笑了声,说:「令郎是生是死,得看阁老的诚意了。」
魏常愣了愣,又慢慢的走近容歌,说:「姑娘瞧着年纪不大,好好的怎么干起来强盗的勾当,既然知道老夫的身份,就该明白得罪不起啊。」
「阁老要与我争口舌之辩吗?」容歌双瞳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