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就让他去一趟定远城,探探城内的情况。」
定远城固若金汤,其他人难以接近,可江驰禹总有办法,元霖要想混水摸鱼进城暗查,费些功夫的事罢了。
泽也拱手,「是,属下这就去办。」
——
江驰禹睡前思忖了太多,以至于梦里都在为追查谜团而灼心,不小心侧身压痛了伤口,刺痛感袭来,江驰禹出了一头的冷汗。
梦里他好似被人推了一把,身后是万丈的悬崖,他一脚落空,直直的坠下去,身魂分离的惊感让江驰禹猛然惊醒。
他大口喘气,方一睁眼就察觉床边有人,下一刻掌心就被握住,熟悉的味道让他瞬间静了心。
江驰禹侧眸,掌心的汗被轻轻揉开,他看着站在床边一身素衣的容歌,沙哑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伤口有些发炎,你发烧了。」容歌轻轻擦干江驰禹的手,心有余悸道:「幸好泽也发现的早。」
江驰禹触了触自己的额头,确实滚烫,他挣扎着要起身,说:「放心,命大死不了。」
「躺回去。」容歌等近卫端来汤药,亲自要给江驰禹灌下去,说:「你这样,谁都没法放心。」
床边两侧的灯架上都燃着烛火,容歌在明灭不定的光影下,微蜷的羽睫轻闪,她穿的单薄,是急忙披了外衫就赶过来的,乌发也不曾盘起,软软的散在双肩,素雅的她更多了分韵味。
都说烛下看美人,总有三分情,江驰禹舍不得离开目光。
容歌能感觉到,那即使带着病气依旧侵略的黑瞳,低头吹了吹药勺,抬眼说:「好看么?」
江驰禹轻轻一笑,「灼灼其华。」
容歌顿了顿,说:「王爷可真是一点都不惜命,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的,你死了,砸我招牌。」
江驰禹躺着不舒服,还是微微坐起了一点,中衣开了一半,他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容歌,「本王若是死了,也是时运不济,与你无关。」
「你真不怕死么?」
这世上可供留恋的东西那么多,就没有让江驰禹死前也要抓一把的吗?
容歌缓缓递了药勺过去,江驰禹低头抿了,两人相视一笑。
无声无息间各自的心都露了一拍,江驰禹温声说:「本王想死都死不了,所以不怕。」
「为什么?」容歌问。
江驰禹说:「因为有你,你会让我死吗?」
容歌唇角紧绷,沉着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