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作响的珠玉帘,他边走边问:「去见谁?」
「璃王爷的旧人。」
容歌带着时言从茶楼后门出去,径直上了刘卢山的马车,往一处约好的京中小院去。
是个寻常的住处,程建弼正在此处落脚,不起眼的马车徐徐驶了三条街,外头的刘卢山才回头说:「小姐,到了。」
「你之前就来过这?」时言以为容歌这段时间一直和璃王旧人有所接触,面色忧愁。
容歌先他一步下车,摇曳的裙摆风中生姿,半回首看着时言,不施粉黛却依旧浓丽明亮,她清冷的笑了笑说:「第一次来,传个话的事,他们迫不及待的要见我。」
时言跟在后头,高大的影子在漆门前拉了老长,罩住了瘦挑的容歌。
他总觉得,容歌嘴里的璃王旧人于她而言,并不亲近。
竹莺上前叩门,没一会就来了,是怀松板正的脸。
容歌抬脚就跨进了门槛,怀松用极低的声音唤了句:「殿下。」
容歌侧挑起眉眼,「怎么?」
「带这么多人?」怀松微挡着门口,说:「你一个人进来就好。」
「我的人自然得跟着我。」容歌后退一步,又站到了外面,严肃道:「不欢迎我就走了。」
怀松犹豫了会,无奈道:「请。」
容歌这才带着时言和竹莺一道进去了,一处院里三间民房,院中物品不多,打扫的倒是干净,没走两步程建弼就风风火火的出来,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上前就拱手行礼,大呼:「殿下。」
「进去说。」容歌瞥了目光闪躲的宿青乔一眼,越过他直接进了屋。
程建弼随后道:「殿下终于想通了,乔儿说你要见我,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那日玄贞观贸然与殿下相认,实属无奈,望殿下体谅。」
容歌淡淡一笑,说:「体谅的很,那夜程老把往昔说的不清不楚,我今日要听全部。」
程建弼一喜,心说容歌终于开窍了。
时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局面,以他对容歌的了解,容歌不喜欢程建弼此人,语气都是冲的。
这是为何。
「殿下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程建弼可关心这件事了,坐在一边伸长了脖子问,「可想什么了?」
容歌面不改色,说:「什么都没想起来。」
神色一暗,程建弼低低叹了口气。
「那就先从我失忆说起吧。」容歌手指有律动的叩了叩陈旧的木桌,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