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冰冷道:「夫人不见外客。」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依旧嗓音醇厚,道:「既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近卫开始赶人,「走吧走吧,不准再来。」
容歌和六儿大眼瞪小眼片刻,她听出来登门的是昨夜的恩人,狐疑道:「人家怎么来了?」
六儿心虚道:「看吧看吧,属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这么快就寻上门了。」
外面再没了动静,容歌便猜测那人走了,听声音也不像个登徒子啊?
况且还有那么厉害的护卫,锦衣华服披身,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会仅仅因为一面之缘对自己动歪心思,还是在黑不拉几的夜色下,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子了吗。
就在他俩都以为人走了的时候,外面骤然道:「江夫人,我家主子特来退礼,救江夫人乃举手之劳,用不着千金答谢,夫人慷慨,我家主子深觉受之有愧。」
权邵一口气说完,看了身旁的主子一眼,他淡淡笑着,定定的望着禅房的门。
江夫人打乱了容歌的心,她甚至能为此听见自己的心跳,暗声道:「他知道我的身份?」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又赶紧改正道:「我的意思是外面那人知道你家王爷身份?」
张口就是「江夫人」,这个江除了指代江驰禹还能是谁。
六儿既尴尬又恼,向门口走了两步,说:「二小姐稍等,那人就是来找茬的,等属下出去赶走他。」
容歌梗在了原地,她还不至于恬不知耻的承认自己是「江夫人」,那和承认是渊王妃有什么区别,顿时出去也不是,站在里面听人家还礼也不是。
就在六儿推开门准备驱逐时候,方才传话的护卫又铿锵有力的开始自报家门。
「江夫人,我家主子不食无功之禄,也不缺这千金。」权邵说:「天涯阁阁主司徒简,向江夫人送贴一次,江夫人拒。」
站在台阶下的六儿瞬间黑凝了脸,凌厉的眸子朝报门的权邵扫过去,又转移到司徒简身上,冷声:「几个意思啊?天涯阁强买强卖!要自寻死路吗?」
霎时间院中近卫都聚在了一起,警惕又冷漠的盯着司徒简二人,低鸣的剑声铮铮作响。
容歌坐在屋里,只能看见院中一角的场景,她还在脑子里思索,天涯阁是个何门何派?
可外面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司徒简温雅的笑了一声,他三十出头却给人不容置喙的压力,像是一个在罪恶的黑水里摸爬滚打半生的掌权者,六儿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