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样,心中满是压抑。
容歌服了安神的药,许是大脑受到刺激的缘故,她断断续续想起了点点掠影,她是怎么发现自己不是容祯亲生的,又是如何一步步被引导着在隐秘的宫中去发觉真相……
最后她的行为败露,容祯拿到了她暗查的证据,来质问自己,安慰自己,说那都是假的。
她捧着璃王的罪证,捧着母妃留给她的锦囊,迷茫过,崩溃过,哭的泣不成声。
后来呢?
她又好端端的生活在公主殿,继续做她的容歌公主,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渐渐忘了一些事。
璃王府的灭门案,真的是因为璃王功高盖主,有心谋逆吗?
这其中,又牵扯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秘,容歌不知道。
容歌起身倒了杯茶,在竹莺的包袱里找到宿青乔送的香膏,在床头点了一块。
现在的她脆弱不堪,经受不住太大的刺激,容歌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怜惜的亲吻她的额头。t.
唇瓣的温度那么熟悉,是她所贪恋的。
缓缓睁开眼,容歌看见了江驰禹担忧的眉色,他垂下来的发丝还沾着冷凝的冰晶,那是汗水。
怎么又是他,容歌想,自己落寞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江驰禹都会神明一般的从天而降,他无声的安抚静谧又美好。
「没事了,睡吧。」江驰禹哄孩子一样,抬起袖子擦了擦容歌似染了胭脂的眼角,说:「本王就在这,守着你,睡吧。」
容歌听话的合上了眸子,身体里紧绷的弦也慢慢松缓了。
在温暖中倚靠了良久,江驰禹以为容歌睡着了,轻轻放下她,到桌前小声谈话。
「怎么照顾的,敢让刺客近了二小姐的身。」江驰禹沉眸,对半跪在地的六儿说:「本王还能不能信你了,想换主子了就自己滚。」
六儿跪的笔直,并未狡辩,道:「属下失职,任凭王爷处置,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他不想离开渊王府,离开了王府,就真的是孤单一人了。
江驰禹余光看了眼床榻,容歌安静的睡着,他低声:「刺客呢,抓到了吗?」
「死了两个,抓到一个,是三王府的人。」六儿说:「王爷,今晚刺杀小姐的,是三殿下派来的。」
江驰禹幽声:「容靖。」
怎么就一点都不安分呢。
「就是的,属下认得那杀手。」六儿生怕惊醒了容歌,小声说:「三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