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灾难。
不可能!
容歌站立不稳,哑声:「你们又想骗我,不可能。」
宿青乔不能信,程建弼更不能信。
「我要去找舅舅。」容歌苍白着脸,死气沉沉的说:「妄想以我苏家做刀,妄想带我定远将军于不仁不义的万劫不复之地,你们挑拨离间!本宫不信!」
程建弼长叩首,拉着药劲渐渐散去的宿青乔和怀松一起,跪在地上不起来,他说:「殿下……你以为将军不知道吗?你以为将军这么多年把定远守得固若金汤,训练定远军是为了什么吗?你以为老奴……苟且二十载,是如何活下来的吗?」
容歌无力的张了张嘴,她不愿接受。
「若没有将军大义相护,我等蝼蚁,自杀伐地狱中逃生,如何能撑到今日!」程建弼不愿停,他还在说,逼着容歌听,「殿下,我等和殿下一样,都是在苏家的羽翼中活到如今,苏首辅同咱璃王爷兄弟相称,淮世子同将军兄弟相扶,少夫人同苏娘娘姐妹相亲……」
「将军为什么要救乔儿,因为乔儿是老奴们的孩子,是将军看着长大,自小受将军教诲,他视将军如父,将军视他如子。」
天地下只剩下一方佛殿中的低泣,无数的哀魂在容歌耳边窃窃私语,她要崩溃了。
忽地,沉重幽幽的古钟声响起,一下有一下,容歌终于撑不住跌倒在地。
她无声的呜咽着,嗓子发哑,满身的汗就像再死了一次。
竹莺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红着眼跪到容歌面前,颤抖道:「小姐,我们走。」
有什么刑罚比诛心还要致命。
什么璃王,什么淮世子,竹莺也不信。
她要带着小姐离开这里。
「殿下!」程建弼匍匐着要抓住容歌,被竹莺狠狠推开。
他低吼:「殿下——!」
「滚开!」竹莺厉声,她抱住容歌,搀扶着她往出去,满面心疼的泪痕。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她能懂,公主殿从容歌降生被苏妃娘娘抱回宫那日,就是为容歌留的。
殿中的一切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在容歌眼中,公主殿是永远是最纵容她的家,容祯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威严的帝王只要一踏进公主殿的门槛,就笑成了一个慈祥的父亲。
圣上宠着容歌公主,要把她宠上天。
公主深爱着自己的父皇,死了都爱。
要做的是亲人,不是宿仇!
容歌